作為一名半吊子的偽軍迷,蔣玉成隱約記得,自己好像聽過這樣的一歌——啊,想起來了!這是蘇聯時代的軍歌《莫斯科保衛者之歌》。起來,餘寶晨那個家夥,原來還懂俄語嗎?聽她唱出的俄語歌詞,好像跟音響中的原唱也相差不遠了。能夠唱出這種效果,隻有兩種情況——要麼她精通俄語(某個在毛國留學的家夥曾經,俄語隻有兩種狀態,要麼精通,要麼一竅不通),要麼她已經很多次聽過這歌,自然而然地就能唱出來了。
這可不是那個沒精打采,好像對什麼東西都不感興趣的餘寶晨——她的臉上充滿了狂熱和激情,眼睛裏麵閃現著跳躍的火花,似乎能看見閱兵部隊踏著皚皚白雪走過紅場,而她自己就屹立在列寧墓上。
蔣玉成突然現,自己好像犯了個大錯誤:別忘了,她可是能夠把老師氣得摔門而去的人物,那副看上去過分正式和嚴肅的打扮,也許正是某種中二屬性的外在表現形式?她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像個套中人,其實反而明內心裏是充滿了激情的……
“ы-he-дpгhe-b-6ю-a-тлицy-bю,(我們在戰鬥中)
Нa-pдhaя-kba-дpгa(最頑強最英勇)
Нepyший-тehй,6phй-тaлbhй-Рaгpи,yhичтжиbpaгa!(是因為有莫斯科在心中)
Нa-apшe-pabhяютя-bbды(進攻無堅不摧)
Гyдит-пд-hгaи-eля,(防守牢不可破)
a-haи–pдhыe-abды-И-kpahыe-beды-kpeля!——(誓要把侵略者一掃空!)
……”
起來,也是現在才注意到:看著餘寶晨豪唱的側臉,似乎顯得比正臉看時更顯得立體感十足——鼻子雖然巧,但是鼻梁很高挺,眼窩深陷使得額頭顯得很高,這讓她的臉顯得很有層次,跟一般東方人平板的麵孔很不一樣。再加上她白皙的皮膚和那蘇聯軍歌,蔣玉成推導出了一個看起來合情合理的結果:
“餘寶晨,你不會……是混血兒吧?”
“混血兒?不是,我們家世世代代都是中國人。”餘寶晨停下歌唱,哈哈大笑,“不過我姥爺大概有點雅利安血統。如果哪一元要做肥皂了,我們一家應該能算是高級肥皂吧。”
“哦,怪不得你長得…與眾不同。”蔣玉成回答道,不過他還有後半截話沒出來:
“怪不得你的性格也…與眾不同。”
對於餘寶晨這個莫名其妙的形象,蔣玉成並沒有因此而覺得變清晰——反而是叫人更加難以捉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