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玉成退出遊戲的時候,QQ跟往常一樣彈出了消息框——餘寶晨又了好多關於的文字……
真是辛苦這家夥了……蔣玉成歎了口氣——跟之前一樣,又是長篇大論。 Ww WCOM本來之前她來自己家的時候,這些應該當麵交流的——可是上次因為珊珊的事,自己跟她也沒怎麼上關於的事……
等一下!!這個時候,蔣玉成突然注意到了一件,此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情——這個家夥明明是剛剛接觸網文,可是關於寫作的事情她卻得這麼頭頭是道。而且,不光是寫作,就連畫畫的事情,她也了解不少,甚至都能跟珊珊談笑風生了。看這架勢,這家夥作為創作者的經曆,好像比自己豐富得多啊——更不用明顯比自己強多了的文字功底了……
經曆了右手王和神巫奈奈的事情之後,蔣玉成對這類事情已經有了相當的警惕性——既然珊珊可以是個觸手,琪的真身是奈奈那個臭屁的家夥,那麼餘寶辰這貨,來頭應該也不那麼簡單吧?既然她自己有這麼好的寫作水平,為什麼還要對自己那些漏洞百出的作品表現出那樣誇張的崇敬來呢?
琪畢竟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如果是影帝的話得連續演十幾年才行,這個顯然不現實——但是餘寶晨課未必吧?自己就算對琪,都不敢完全了解,對於現實中的這家夥,自己可是連“有些了解”都不敢的——就算那家夥真戴著什麼麵具,就憑自己這一見到妹子給個好臉色就直降為零的智商,恐怕也認不出來。
而且啊,仔細回想一下那個家夥之前在自己家的表現,前一秒還是個冰山美人呢,後一秒馬上就轉型變成了軟妹子——前後的反差未免也太大點了吧?雖然未必是什麼陰謀,但是確實是怎麼想都覺得可疑啊!
想著想著,蔣玉成在鍵盤上,敲下了這樣的一行字:
胖子:
很感謝你幫我改文章…話回來,你是怎麼想到要幫我改文的?
(對方有頓了一會才作出回答)
紅色槍騎兵:
哦?想知道嗎?
(不知道為什麼…這奇怪的設問讓蔣玉成感覺到一絲難以捉摸)
胖子:
想。
紅色槍騎兵:
這樣啊…那你周末有時間嗎?
(蔣玉成不假思索地在鍵盤上敲出了“有的”兩個字)
胖子:
有的
紅色槍騎兵:
上次我去了你家,這次來我家一趟如何?正好家裏沒人。
我四點半去你們學校接你,怎麼樣?
家…家裏沒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是安排了什麼不好見人的活動項目,比方什麼不和諧的……等等等等,我又在亂想什麼東西了!餘寶晨就算為人再怎麼奇怪一點,總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吧!蔣玉成連忙給自己大開的腦洞踩了刹車。
一定不是嗎?未必吧!自己跟她到目前為止,要見麵也隻見過一次麵,可是餘寶晨卻已經那樣盡心盡力地為自己改稿——難道,她看上去雖然冷漠,可是內心裏就是那種容易衝動的性格,容易一下子就對別人掏心掏肺?雖然自己總是腦補妹子倒貼啊什麼的,可是如果真臨到自己頭上…好像也是夠難辦的啊!
感情這東西可沒有那麼簡單,現實中的妹子也不像黃油裏那樣省心。蔣玉成對現實中的戀愛一無所知,無知就會產生恐懼——沒著沒落,沒根沒由的恐懼。
身為一個宅男,蔣玉成平時接觸的是那些裝在硬盤裏的戀愛故事。不過這些接觸越多,自己對現實的恐懼也就越深重。那些出奇的展開和詭異的劇情,有時候的確也能把男主逼近危機的境地——甚至還可能危及到性命。不過那些危機再怎麼厲害,自己隻要把筆記本一合,就可以全都關進那個黑黑的匣子裏麵,一滴血也灑不到自己身上。
可是,現實中的餘寶晨卻不是那種能關進黑匣子裏的東西——要是她真是個病嬌,我妻由乃式的人物之類,最後掄起消防斧砍將過來,自己這個死胖子又該如何抵擋?
來也奇怪,雖然思路是歪向了那些河蟹路線,可是腦袋裏麵彈出來的卻不是各種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展開,而是各種各樣的bad-end和好船結局…蔣玉成有點畏畏縮縮地在鍵盤上打出字,在他看來,那些黑色的字體一個個的,打著斜,打著滾,翻跟頭,豎蜻蜓,一個一個都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