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祭母(2 / 2)

想起母親的種種情景,母親烏拉美有著神奇的身世,她曾說過,她來自玄天界一個很是隱秘的星域,喚作銀河星域地球大陸,可那是在哪裏啊?母親又是如何到達這玄武大陸的。當年,向天曾經詢問過,可母親說等他以後長大成人了,會將一切都告訴他。可如今他長大了,母親卻離去了。

“母親……”他輕身呼喊著,然後跪倒在地。在他的生命之中,或許沒有哪個女人如此深入到他的內心。從前的時候並不覺得,隨著修為的提升,才更加覺得母愛的深沉與無微不至,母愛的含蓄和全力付出。

“小天,你別難過了。”向樂正安慰一聲。

向天並不理睬。父親有十幾房妻妾,少了母親,他依舊樂哉悠哉,可能也是哭泣幾日,之後依舊尋歡作樂。可母親不同,母親一生也就他一個兒子,在這異鄉孤獨飄零,原本就身子弱,加上憂鬱不已,內心孤獨又藏滿心事,一直支撐她活下去的恐怕就是唯一的兒子——向天。可她終究還是沒有等到,內心深處有無數的話語要告訴向天的,卻還是沒能親口告訴他。

“母親……”一雙淚痕。

“母親……”高聲呼喊,慘痛無比。

……

晚上,向天來到山頂,這裏是這片秘境最高的山頂,母親的遺願便是將她葬到距離九天最近的地方,她是想著有一天能夠回到自己的故鄉,回到那個叫做銀河星域地球大陸的地方。

夜晚,有些清冷。山頂一座墓碑,向天歸在墓前。

向天不願有人打擾,便讓陪伴的人都回去山洞休息,自己依舊堅守在山頂,陪伴著母親。

過了一會,父親向樂正趕了過來。默默守在向天身旁,而向天並不理睬。

“小天,你是不是有些怨恨父親,覺得父親沒有照顧好你的母親?”

“難道不是麼?從我記事以來,我都很少見她笑過!你若是對她夠好,為何不多陪陪她,讓她經常那般憂鬱寡歡……”

“小天,是父親不對,可父親也曾盡力而為,隻是你的母親她本來就有頑疾,加上他心病難愈啊!”

向天沒有回應,隻是默默跪在母親的墓前。

“小天,你也曾聽說過你母親不是我們這裏的人吧!她原本來自一個很遙遠的星域,具體那個星域在什麼位置,她也不清楚了。哎,想起來,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天,我外出遊曆,在漠北塞外,看到一個巨大的怪物從天而降,轟然落地,地麵被撞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那是一個外殼堅硬的建築,我費了九牛之力,才將那鐵門打開,進入後,裏麵的空間一片淩亂,各種物件橫七豎八的擺放著,竟然,在拐角處,看到了屍體,一連八個屍體……後來,在一個男子的身下,發現了你的父親,她還活著……”

“我將她救了下來,可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是奄奄一息,每天我給他輸送靈力,給他各種藥丹續命,她總算活了過來。可等她清醒後,便是一陣慟哭,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叫‘彌天’,就是臨死前還護著她的那個男人。後來,我帶著她去將那些已經有些腐爛的屍體掩埋,她便跟著我回到了漠北城。”

“過了幾年,她嫁給了我,給我生了兒子,便是你!她說她感激我,但她心裏一直最愛的人是‘彌天’,給你取名也為‘向天’,向也便是想,想著另一個男人,想著自己的故鄉。哎……兒子,我都不知該怎麼和你說,你可知道,我們是怎麼有的你?”

向天心頭一震,從他懂事以來,確實很少見父親母親有什麼恩愛場麵。

“是她,有一天突然請求我給她一個孩子,說她身體不好,怕以後孤獨終老,也不能回到自己的故鄉了,說有些心願要讓自己的孩子代替自己去完成。我答應了她,我們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有了你……”

向天聽後,心頭一沉,有種諷刺的感覺。忽然他又想起,從前的時候,每次見到母親,總見她心事重重,還說過,有些事情要等他長大的時候便會告訴他,有些心願要讓他去完成,看來,母親到臨終,還是在一直盼著她,等著他回來,有一些心願要他去了結。

不過,想到母親當年生他隻是為了了卻心願,心裏便有一種不適,不過,又想起母親關愛的眼神,所有的希望和期待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再者,如今母親已經魂歸,向天又是一陣心酸。他微微轉身,問父親向樂正。

“父親,母親到底什麼心願,要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