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蘭趕忙轉身,走向一道牆壁,雙手一撫,眼前的牆壁上,浮現出巨大的影像浮動。東方塔、大峽穀,半空之上,是靜竹的身影,懷裏抱著嬰孩正要飛出峽穀。隻見慕容雪蘭手中拿出一道一陣,往那牆壁上的飛影扔去,一道道光芒射向靜竹的身影,那靜竹修為卻是極強,轉身一躍,躲過銀針光線。慕容雪蘭又施展幾針,還是沒有紮到。她手中突然多了一個靈盤模樣的盤子,玉手從上麵撫摸一遍,隨即便光芒大盛,慕容雪蘭扔向牆壁,隻見那盤子突然出現在靜竹身影的前麵,變作巨大的一道門,將靜竹堵住。
一陣撞擊,在光芒的衝擊下,靜竹往下落去,懷中的小慕雪一陣哭泣。慕容雪蘭臉色一沉,心痛不已的樣子。她忽然又變幻出一道網袋,道道金光,扔向那靜竹的身影,靜竹見漫天的網狀法寶鋪蓋而來,也是臉色一沉,忽而,靜竹露出一絲冷笑,回身看來。原本還是靜竹的臉龐,突然變成了一臉蒼白發黃、布滿皺紋的一張臉,深沉的眼和陰險的表情,一道道黑光,他的頭頂浮現出一座諾大的兩層浮塔……
“端木野郎!”慕容雪蘭和向天同時驚呼一聲。原來這靜竹便是端木野郎。沒想到,他竟然練得如此妖術,借助靜竹的身體闖入峽穀大陸。
慕容雪蘭雙手之中的法寶,此刻個個光芒大盛,天網、金盤、還有銀針,一同出手,都衝向端木野郎的浮塔。從牆壁的影像看去,端木野郎的浮塔遠不如當日的那種黑光大盛,想來定然是因為在峽穀塔山的法陣之中,他的浮塔竟然也無法發揮全力。可畢竟端木野郎並非凡夫俗子,加上他此刻借助的竟然還是一個塔山弟子的身體,法陣對他排斥力並不是很強,所以他竟然能夠避過銀針,可他卻無法衝開天王和金盤。
忽然,端木野郎冷笑地看過來,一隻手卡在小慕雪的脖子上,說道:“慕容雪蘭,你若是再不撤去法寶,放開法陣,我就讓你後悔一輩子!”
慕容雪蘭忽然表情僵硬,她呆呆的看著牆壁影像中的端木野郎。
“別傷害她,她隻是個孩子!”
“哼,孩子,我要的就是孩子,這孩子潛質極佳,靈力極為深厚,拿來練功可是好材料!”端木野郎陰陰地說著。
“你……”慕容雪蘭臉色煞白,聽到這裏,差點暈了過去。向天趕忙上前一撫。
而此時,那天網和金盤淡去光芒,端木野郎頭頂兩層浮塔衝了出去。
看著端木野郎遠去的身影,慕容雪蘭瞬間便暈了過去。
向天忙把她扶到床榻之上,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打開,這是當年剛來塔山的時候,慕容雪蘭給他的還魂丹,他又忙將還魂丹送到慕容雪蘭嘴邊,讓她吞下。她剛才施法,可突然急火攻心,加上小慕雪被搶走,傷心欲絕,才會突然暈厥。
慕容雪蘭醒來,見向天站在一旁,忽然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忙從床榻坐了起來,取出一道浮令,發了出去。
“也不知你師父到了哪裏,能不能收到這浮令!慕雪被搶走了,趕快回來救她啊!”說著又哭泣起來。
這時,躺在地上的白卉、蓯蓉動了動。向天過去,給她們吞了一顆醒轉丹,兩人這才微微睜眼。
“夫人……”兩人忙起來伺候慕容雪蘭,可兩人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記得靜竹進來,突然對她們發出攻擊,一掌便將她們打暈過去了。
向天便簡單講了講,那並不是靜竹。此時,慕容雪蘭也冷靜了些,她又取出手中的鏡子,施法,鏡子中,出現秦南峰的情形,是靜竹和安荷,兩人在山間采集草藥,這時,有一個塔山弟子朝著她們走來,走到他們麵前的時候,突然出手,向安荷、靜竹襲擊,安荷、靜竹也並非等閑之輩,見此人神情怪異也是有所防備,可此人竟然一身法力,頓時一陣黑煙,安荷與靜竹便暈倒在地,隻見這人上前,先是將安荷口鼻捂住,使她窒息而死,再走向靜竹,臉上浮現出陰險一笑。他拖著靜竹到一個秘洞之中,竟然施展妖術,借助靜竹身體,而自己藏入其中,等從那山洞中走出來的時候,儼然隻是靜竹一人,可除了身體,全身氣息全是那人的……
端木野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