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之巔立著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當石柱聳到了頂端,石柱之殿閃出一抹銀光,一個碩大的“天”字,貼在石柱之上。
從這根石柱分別朝左右兩端兀自凸起石柱子……
目之所及的速度,一道,二道,三道,四道,五道亮光閃出。
從左及右,石柱上閃出銀色光芒字分別是——神,天,地,妖,魔,伏羲。
天神跨步向前,麵無表情地道:“神將集結完畢,懇請首領指示。”
五位神靈個個麵無表情,他們冷若冰霜的麵孔,好似對著這一片黑色發出抗議。
空氣之中忽然彌漫著女人的聲音……
“現在你們將有了新的隊友。”
天神瞳孔縮成了一個點,耳邊霎時響起了“噠噠……”的響聲,他的後方開始以目之所及的速度挺立一座石柱。
石柱之上閃出兩個字——“麒麟。”
“他是誰?”天神不僅發問道。
“麒麟神楊破!”從首領的聲音不難斷定,他是一個女人。
首領:“從此以後神殿之內就又多出了一個新的神。”
……
楊破麵無表情,冷若冰霜,“多謝首領對楊破的再造之恩。”
天神的瞳孔縮成了一個點,這就等於說明了這神殿之上他不再是第二,而是第三。
伏羲與麒麟神楊破的力量都將超越於他。
“你好似不太樂意?”首領的聲音彌漫在空氣之中,霎時,眼前閃出一道刺眼的白光,一個少女盤腿坐在蓮花之上,純潔!無比的純潔。
在首領現身之後,神柱之上的神靈都紛紛下跪,他們的模樣是那麼的謙卑,甚至連目光都不敢停留在首領的身體之上,好似是怕目光玷汙了這份純潔。
蓮花上的女子渾身散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昏暗的洞穴之內開始忽然變得異常明朗,這份明朗能夠將一切殘酷與美好都展現在眼前。
蓮花上的少女:“麒麟神為了讓你的隊友接納你,本座就交給你一個任務……殺死唐小果。”
麒麟神前膝跪在石柱之巔,他道:“遵命。”
……
七角形的黑色鐵塔,聳上雲霄,肉眼很難窺視其頂端,透著人無法捕捉的神秘與遙遠。
“兩個月之後,就是天神與他背後的操縱者的死期。”唐小果望著那座碩大的鐵塔道,這是一種宣誓,是對這一去興許又遇到艱難險阻但是絕對要勝利的宣誓,否則何來兩個月之後的勝利。
冬魂法師手中抓著一把黑毛,臨近鐵塔,攤開雙手將毛一吹——“哄……”
滾滾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鐵塔發出“卡擦,卡擦”類似鍾擺般的聲音,隻是這聲音越來越頻繁。
“哐當,哐當……”
好似是齒輪摩擦的聲音,使得人心神為之一震。
唐小果聚精會神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黑色的長條開始滾滾下落,眼前忽然驚現出一隻巨大的麒麟,通體黑色,他機械地將嘴巴張開,露出蒼白的牙齒與血紅的舌頭,它沒有任何生氣,一切好似都重複著某種原始的動作……
“走吧,三界的安危就放在你身上了。”
冬魂法師立在大口之外,雙目凝視著已經立在麒麟大口之內的三人——背著麒麟神劍的二傻,麵無表情的唐小果,形神消瘦的楊豔。
楊豔:“冬魂法師你真的不跟我們走嗎?”
冬魂法師苦笑地搖了搖頭——“凡間之事還未了解,我要輔佐蛇靈王處理朝政,你們走吧,記住務必尋到龍泉,讓神石合體。”
“卡擦”
麒麟大口瞬間閉合……
“卡擦,卡擦”仿佛是齒輪的摩擦,眼前的黑色麒麟消失不見,一座呈現七角形的鐵塔聳立在眼前。
冬魂法師立在原地,空空蕩蕩,一切都消失了,蒼老的人總能夠忍受孤單。
“冬魂法師……唐小果呢?”
“什麼?”
冬魂法師瞳孔猛然一縮,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即轉身一望——“竟然是麒麟神楊破,麒麟神楊破沒有死?”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矜持的冬魂法師興奮得如同一個小孩,他麵露喜色,雙目放光,麒麟神楊破沒有死,那這三界的危難就減輕了一點,至少有這麼一位天才在,那種壓在他心頭的憂慮應該得到了一些緩減。
他沒有想這突如其來變化的原因,他奔過去,靠近麒麟神楊破的身邊——他道:“你竟然還沒有死,太好了。”
楊破麵無表情地問道:“唐小果呢?”
他的冰冷並沒有激起冬魂法師的疑慮,因為冰冷是天才獨有的溫度。
冬魂法師的身子此時已經臨近了楊破,他喜出望外地道:“竟沒有想到你還能活著!”
楊破伸出右手,食指尖散出一抹銀白色的激光,在一瞬之間,穿透了冬魂法師的心髒。
“什麼?”
冬魂法師再度驚愕,這一次他是由於錯愕而驚訝——楊破怎麼會動手殺自己呢?
一股鑽心的痛楚彌漫冬魂法師的全身,他含著困惑望著楊破道:“你不是麒麟神楊破?你是誰?”
楊破依舊麵無表情,他道:“冬魂法師這麼快就忘了我嗎?我是楊破,隻不過現在已經成為了女佛的麒麟神,我接受了更強的意誌,我享受了更美的藝術。”
冬魂法師的瞳孔縮成了一個點,他道:“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忘記了麒麟神族所遭受的罪惡了嗎?你忘記你的族人都被殺之痛了嗎?”
楊破:“我沒有忘記,這個世界正是因為痛才有了成長,正是因為有了死亡才完美,我的族人之死隻是這痛苦世界上的一樁很小的事情,他們教會了這個世界思考——用一種絕對的意誌來控製世界上的痛苦,讓人們習慣了痛苦因此而不感覺到痛苦。”
冬魂法師嘴中吐出一抹鮮血——“麒麟神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