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緩緩抱起唐小果的身體,他感受到冰冷的溫度。他眼睛差點鼓脹了跳出來,“小果表弟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死了要表哥咋辦啊,表哥可是答應了族長爺爺照顧的啊,你不能就這樣拋下表哥不管啊!”
二傻的眼淚也不爭氣,嘩啦嘩啦就像瀑布一樣噴了出來,“你不能有事啊!”
二傻用手死死掐在唐小果的鼻下唇,使出了牛力氣,把唐小果的唇上都掐出了一條深縫,手指甲都陷了進去,但是唐小果依舊閉著眼睛。
二傻開始責怪自己,當時的無動於衷,開始怨恨自己的心胸狹隘,要是之前的時候他肯出手相救,那麼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頭骨王的步子更加沉重了,他緩緩的走了過來,腳踩在黑色的粘稠一般的血液上,像是踩在了一團棉絮上,柔柔的。他蒼老的臉麵上的皺紋在此刻更加凸顯,臉麵不由的抽搐著,像一條條毒蛇在他臉麵上爬來爬去。
“哦,不……哦,不……”頭骨王走上了兩級台階,忽然跪倒在地,他的眼眸更像是邂逅了絕望,渾然口中泛著白泡泡昏厥了過去。
他的女兒拖著一身的黃色長袍跑上前來,跪倒在地,“父王,你怎麼了?父王!”雪域謔的一下將頭扭了過去,朝著木訥在地下的人怒吼道:“快來人啊,救救父王!”
不過那群族人依舊木訥地站在那,他們的眼眸滲透著絕望,像是在等待這懲罰,沒有誰在理會雪域這個公主口中發出的一言一語。
那個少年將領,此刻安靜的跪在那,絕望地望著唐小果的屍體,“神靈被自己殺死了!自己成了這國家的罪人,自己所有的夢都死了,雪域不會原諒我,族人不會認同我,我的愛情,我的生命,都將死亡!”
少年將領原來是深深的愛著這個國家的公主,雪域。不過卻是差了一個等級,雖說和雪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是隻因為自己不是王室裏的族人,自己隻能暗暗窺視著雪域。
不過少年頭頭可夠狠的,他知道雪域也鍾情於自己,但是卻受到這個國度的族規所捆綁,記得頭骨王第一次將雪域許配給族內王室族老的兒子,這件事情被少年將領發現,他可是眼睛都氣紅了,二話不說趁著天黑,飛到族老的家中,手起刀落就將那族老的兒子殺死了。
這樣還真的阻止了雪域的婚姻,雪域是身子沒嫁出去,但是名分已經有了,也就是說雪域以後就是這個族老的媳婦了,雖說那人已死,但是名分還在呢?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是死人依照這個國家的規定,也得嫁了。
頭頭少年的這個殺人的舉動,導致雪域守活寡,還未嚐試少女的甜頭的雪域就已經是寡婦了。
這個國家的規定是要嗆死了人的,雪域堂堂一個公主要為那死人守三年陵,好讓死者的靈魂得到安息,靈魂能夠到達神之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