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神靈放過我王,求神靈放過我王……”那群頭骨國的士兵也一同叫道。唐小果眼睛已經紅腫了,他緩緩地閉上眼睛,同時手已經微微的鬆了鬆,頭骨王立馬跌倒在地。
“父王沒事吧,沒事吧”頭骨王的女兒道,他蔥花似的小手放在頭骨王的胸前,頭頭少年忽然伸出手掌,蓋在頭她手之上道:“雪域,沒事有我呢?”
雪域忽然收起小手,麵露羞澀。
頭頭少年將手掌蓋在頭骨王的頸部,從手掌之上發出一絲絲白霧,那被唐小果掐的道道傷口,以肉眼無法見到的速度康複。
唐小果“哼!”的一聲道:“這等王,他早就應該死了。”
雪域拭去眼角的淚滴,緩緩站起,眼睛直視著唐小果,那目光卻是充滿無限的恨意,雪域冷冷地道:“他該死?哼!為什麼不說神該死呢?倘若沒有神的意誌幹涉,我們會有那般痛苦嗎?一切的罪惡源頭都是神的存在,他才是這個世界所有痛苦的根源!”雪域說得是牙齒切切作響,那雙眼眸冷冷地投射出兩道目光,隻鉤鉤地對著唐小果。
唐小果伸出手指去撫摸雪域的臉麵,他害怕雪域這樣凶狠無懼的麵孔,更害怕這樣一個單純的女生對自己有這麼多的恨意。不過待他的手指劃過雪域的嘴角之時,雪域忽然用牙齒咬住了唐小果的手指,雪域本來是小巧玲瓏,摸樣甚是好看斯文,這次卻眼神變得可怕,猙獰的嘴臉,牙齒還死死地咬著唐小果的手指。
血液一滴滴落下,唐小果眼淚也一滴滴落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恨我?”唐小果這話剛吐出,躺在地麵上的王已經在頭頭少年的治療下蘇醒了,眼睛一打開就看到自家的女兒正在咬著唐小果的手指,血液還一滴滴滑落。
“女兒助手!”王聲嘶力竭的喊著。
雪域倒是沒有聽見,此刻她貌似得了失心瘋,任誰的話都聽不見。
最後還是在頭頭少年的生拉硬扯之下才將雪域帶走了,不過唐小果的手指差點斷了,幸好頭頭少年還懂得些靈力治療傷口,否則唐小果那雙淫手準殘了。
不過唐小果倒是一點不在意那傷,他心亂如麻,方才雪域那種眼神讓他從頭頂一直涼到了腳底板。
那種眼神夾雜這太多的仇恨,唐小果在這等眼神麵前也崩潰了,他不想被人家當神看待,更不想被人家怨恨,他隻想平平淡淡的生活。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待頭骨王站了起來,唐小果目光冷冷地射向他道:“這到底是這個怎麼樣的國家?神到底對你們來說意味著什麼?為什麼你們要拿活人的骨頭建造武器,為什麼您的女兒那麼恨我,為什麼?”
雨水依舊下著,淅淅瀝瀝,淹沒著大自然一切生機,憔悴落魄的,輝煌高貴的,罪惡殘忍的,美好神聖的,都在雨水之中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