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 煮人頭(3 / 3)

葉仙國的頭顱不是給屠阿秀煮了嗎,我問老刑警,老刑警說他們看到的隻是沒有頭的葉仙國,而且那個人頭根本辨認不出來,不能說兩者之間肯定有關聯,他一直認為葉仙國這個人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因為他實在是屬於妖魔類的人物了。老刑警說他後來去安遠路139號前後勘察過幾次,西廂房的屋子裏麵找了個遍根本就沒有找到那另外一塊石頭,後來大概是1964年的夏天,院子裏麵的水井要改造自來水在清理水井的過程中,挖出了一塊奇特的石頭,老刑警說當時他就把石頭仔細看了看,隻見那塊石頭通體紅色很圓潤,石頭上麵密密麻麻刻了很多蝌蚪文,老刑警當時把石頭交給文物管理部門,自己偷偷拓了張那個文字。找了個老右派叫田老師的去看。田老師據說年青時候曾經係統學過中國神秘學,所以老刑警當時想這東西一定難不倒他。田老師住在曹陽新村,老刑警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看毛主席選集。田老師戴上眼鏡仔細看了刑警帶來的拓本,抬頭驚異的看了看刑警問這東西是哪裏來的。老刑警把前因後果講了講,田老師沉吟了會說。這個東西對於修道的人來說很重要,可惜隻有下半部。老刑警說上麵是什麼文字,田老師說道教中有一種密文俗稱天書,其實就是密碼文字,用來講述一些密不傳人的法術知識。他說他年青的時候跟茅山一個老道學過一點,從這個拓本來看,這是太上老君就是老子在出函穀關西去的時候講述如何顛倒宇宙,肉身飛升的東西。不過這上麵講的東西非常晦澀就算看懂不是內行人也根本不知道如何運用,再說這些東西都是封建糟粕鬼畫符,現代誰會相信成仙得道這個說法。

老刑警心想這塊石頭如此重要看來葉先國是不會放棄的,難道還會有事情發生?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現代技術對於葉先國這樣的人毫無辦法,看來還是要找同道中人來對付葉先國讓他罷手。但是往後的日子葉先國再也沒有出現。說著說著老刑警已經抽了半包煙。那天他帶我去中山公園兜了圈,晚上他和我外公喝老酒的時候話匣子又打開了。我見他又來了談興就問他,那麼一開始那個報案的電話到底查出來是誰打的沒有,老刑警說這個事情說來就話長了。

他說你知道玉佛寺吧,我說就在安遠路上怎麼會不知道,老刑警又問我你知道玉佛寺為什麼要蓋在安遠路上麼,這個我倒是不懂了。老刑警沾了點酒水用筷子就在桌子上畫了起來,他說你看玉佛寺在蘇州河南岸蘇州河兩岸以前都是農田,租界劃分後這裏作為公共租界,南岸很多地方就成為平民窟和亂葬崗,而玉佛寺原先的地方前後左右全部是亂葬崗,蘇州河又是條極陰的水。我突然想起來外公以前告訴我蘇州河裏有水怪,經常拉小孩子下水的,雖然我對老刑警說的一些東西不太懂但是還是窮點頭,因為這些對我這個小孩子來講實在太有趣了。所以不但是玉佛寺還有靜安寺和龍華寺都是以超渡和鎮壓為意圖設立的,真正的上海其實以前隻是在南市這塊而已,當時老城廂的選址也是考慮到了風水上的影響,麵陽而不去背陽,所以普陀這塊一直屬於陰陽不和的地方。我覺得老刑警實在象教授一樣厲害。老刑警喝得已經耳根子紅了。於是他接下去說,那塊石頭後來就被放在了玉佛寺裏麵,雖說是道教的東西但是當時由於*開始了,所以很多區的文物管理部門都被打到了一些東西就統一放在了一些寺廟,因為那個時候玉佛寺變成了倉庫,和尚也都趕回家了。記得那是1968年春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