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當然知道他叫使徒。不僅如此，他還記得，這個使徒曾經是舊時代一個叫“自由聯盟”的首領。神啟日，大時代，這個該死的末世，就是他搞出來的！
“告訴我。”
“唔，什麼？”
“別他嗎裝傻！告訴我當年的一切！”牧有些情緒失控。
“嗬嗬，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你問吧，我回答，一字不差。”使徒越是顯得閑庭信步，牧越是覺得憤怒。
“那天的核彈，是不是你發射的？是不是你，一手造成了這個末世。”
“沒錯，是我。看來你不算傻。”
“混蛋，別搞得像是沒事人一樣！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幹！”牧惡狠狠的瞪著這個罪魁禍首。
“為什麼？這個說起來可是有點長啊……而且我現在不想告訴你。”使徒的語氣顯得十分欠揍。
牧忍不住控製血觸向後一拉，同樣像是打在空氣中一般，完全傷不到使徒。
“瞧瞧你現在，這麼易怒，一點氣質都沒有。我可是為了你好啊。”
“為了我好，你說你弄出這麼一個該死的世界是為了我好？”
牧突然冷靜了下來，心平氣和的問：“我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嘛……”使徒微微垂下了頭，看樣子是在考慮什麼。
“是不是，我和之前幹掉的怪烏，是同類？”牧問出了最想知道的。他緊張的等待著回答。
“……對。但也不同，你比它更高級，你是一個了不起的超級生命。”使徒的語氣有些複雜，似乎帶著一絲遙不可及的感慨。
果然！牧的身子顫了顫。
原來我真的不是人類！雖然之前自己已經知道，但是從使徒口中親自得到證實，這個衝擊力依舊讓牧有些喘不過氣來。
身邊一直靜靜聽著的曉曉這時候抓住了牧的手，給他鼓勵。
牧看著曉曉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我那些記憶，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叫使徒，還有自由聯盟，，還有我最後看到你的那個雨夜！還有一個夢，你在我前麵帶路，那天的風沙很大……這都是為什麼？”
“你，曾經死過一次。”使徒安靜了一會，突然吐出了這個大秘密。
“你在舊時代就已經出生了。神啟日那天的雨夜，確實是我在你麵前，也就是那天，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讓我的手下殺了你。
“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我誤殺了你。但是你複活了，我也不確定是否能用‘複活’這個詞。我在‘搖籃’再次發現了你的蹤跡，這才知道你死而複生。
“但是你後來消失了，我也是最近，才得知你的下落。”
“搖籃？就是培養我的實驗基地，是嗎？”
“對。”
“原來如此。”牧喃喃的說。“我能知道搖籃在哪裏嗎？”
“不能說。”
“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不能說。”
“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那你還來和我廢話什麼？是你，把這個基地所有的大門都打開，對不對？是你把我引進來的，對不對？”
“開門的事嘛，隻是我的舉手之勞。至於引你進來，你應該去找那些猩猩們啊。”
“你，是不是就是黑色守望的人？”牧已經習慣了使徒這種無賴的回答。
“黑色守望？嗬，當然不是。不僅如此，他們還是你我的敵人。你今天進來了，他們現在想必也已經知道了。”
“我總覺得你今天就是特意讓我知道黑色守望的，對嗎？他們到底是什麼來曆？”
“唔，你比我想的還聰明。黑色守望是一個組織，關於他們的來曆，我也隻是猜想。但是你要知道，他們的觸手可是遍布各處的，包括你現在在的伊甸園。你要有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什麼心理準備？”
“應付接下來的追殺！我都能知道你在這裏，更別說他們了。而且，按照我的猜想，他們比我想象中還想弄死你。”
你個災星！牧狠狠瞪了一眼使徒。
“說吧，到底怎樣你才肯告訴我所有的事情？”牧實在是拿這個就是故意坑自己的混蛋沒轍了。自己的攻擊不知道為什麼對使徒毫無作用，這才讓使徒如此的有恃無恐。
“我希望你去查一查這個黑色守望，最好揪出它的首領，我想知道他是誰。”
“得了吧，你這麼厲害你自己怎麼不去？”
“這個嘛，就看你願不願意咯。如果你不想知道曾經的事，那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