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聳了聳肩。像這種能透徹了解獵物的機會可是完全不多見,牧當然理解刀疤的良苦用心。如果沒有K和刀疤的話,自己唯一能透徹了解野狼的機會恐怕就是研究它的胃部構造和消化能力了。
牧拿著匕首在野狼的頭骨出比劃了一下,然後試著用力刺了下,果然不出所料,連皮都沒有刺透。
牧無奈的歎了口氣,目光在狼的眼睛上停留了一下,就很快移開。像眼睛這麼小的部位,自己恐怕沒有機會傷的到,還是穩妥點吧。
至於嘴巴……牧這時候突然對狼的牙齒產生了興趣,於是試著扒開狼緊緊閉合的嘴巴。
沒想到扒了幾次,狼吻居然紋絲不動,牧這小暴脾氣立馬就上來了。你活著我奈何不了你,死了還跟我過不去?
牧兩手放在了狼吻上,深呼了一口氣,用力一拉,終於將狼的嘴巴扒開。
一股濃濃的惡臭味頓時撲鼻而來,熏得牧眼前一黑。
“靠,這家夥多少年沒刷牙了。”牧忍著惡臭仔細看了一下,差點沒被狼嘴裏鋒利繚亂的牙齒晃花了眼睛。
可以想見,要是被這家夥咬上一口,估計會被直接扯掉半邊身子。那樣的話,光是出血就流死自己了。
哎。牧歎了口氣,放棄了想攻擊它的口腔的天真想法。
“試試肚子這吧。”牧把野狼的屍體翻了翻,讓它的肚子盡可能的露出來。
瞄準著肚皮,牧驟然發力,狠狠的在肚皮上劃開了一道傷口,露出了裏麵的血肉。
有效!牧眼睛一亮。能劃開的話,那說明自己還是有一拚之力的。雖然肚皮這個部位不是那麼好下手,但也比無從下手強。
至於別的地方……牧的手在野狼屍體的每一處細細摸索著,可是無論按到哪裏都是硬邦邦的,就算是脖子處的肌肉也是。
“哎,這麼堅韌的肌肉,我懷疑就算放到鍋裏煮都煮不爛吧。”牧在野狼的四肢上一掃而過,放棄了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對了,還有這裏。”牧眼神古怪的看向了狼的肛門。這裏的話的確是個下手的好地方,但是自己不能就這麼試吧……
“狼哥,既然你已經掛了,那小弟就不往你菊花上招呼了啊。”牧雙手合十對著屍體拜了一拜。
不知道它肚子裏是什麼樣。牧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出來這個想法,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雖然刀疤說了讓自己隨意,但是自己都已經把它開膛破肚了,要是在弄的亂一點誰知道刀疤會不會發瘋。
牧可是清楚的記得刀疤說光是那一隻兔子就足夠兌換刀疤一些月的夥食,更別說這麼大隻狼了。
要是刀疤氣瘋了,那就不太好了……吧……
牧不知為什麼,腦子有點迷糊起來,打開狼肚子的想法竟然越來越強烈。“就看一眼。”牧手不由自主的扒開了狼肚皮,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立刻散發開。
誰知牧沒有感到任何不適應,隻是看他的表情反而越發迷茫了,隻有一縷紅光,悄悄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這小子,還挺頑強。”刀疤吐出了嘴中一團幾乎嚼爛的骨頭渣,有些詫異的望向倉庫的方向。
“我還想等他忍不住聞著味出來的時候,好好逗他玩玩呢。”刀疤有些遺憾的說。
黑人沒有接話,自顧自的收拾殘局。
刀疤站起來打了個飽嗝,滿意的拍拍肚子,“走,去看看那小子,別是已經嚇暈在那裏了。”
“臭小子。”刀疤說著拉開了倉庫門,這裏的燈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滅掉了,一片漆黑。
刀疤麵色凝重的現在門口,沉默不語。
“老板,小心點,我聞到更濃的血腥味。”黑人站在了他的背後,輕聲說。
“我也是。哼,去拿個油燈來。”黑人很快拿來了油燈,刀疤接過之後就大步走了進去,冷眼看著周圍。
“我靠,我的心肝寶貝!”刀疤突然發出了一陣淒慘的狼嚎,聽的黑人眉毛一挑,還以為自己的老板被狼人附體了。
刀疤麵前的桌子上,那隻野狼的屍體此時已經麵目全非,隻剩下了完整的骨架和毛皮,其他所有都不知所蹤,就像是剛剛被一隻餓了三天的荒野巨獸啃了一遍。
那個臭小子呢!刀疤又向前走了幾步,終於發現了倒在地上的牧。“老板,前門鎖著,沒有破壞的跡象。”黑人的想法和刀疤一樣,以為是有什麼野獸闖了進來,偷吃了野狼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