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摸一下啊……隨即清醒過來的刀疤立刻暗自罵了自己一聲,他嗎的自己是不是變態了,怎麼對個小男孩的屍體產生這種想法。
“我去看看。”刀疤掏出了一隻行使老舊的手槍,警惕的走了上前。
黑人神態嚴肅,並沒有立刻跟上去,而是反手抄起了一隻短刀,細細的打量著周圍。
刀疤走近了那些屍體,隨手撿起了一個細長的石塊,在最近的屍體上翻檢著。之所以這麼放心的湊上來,是因為刀疤相信不可能會有這麼多變異生物集體在這玩裝死,那些敢放鬆一刻的蠢貨都成了這塊荒野上最原始的肥料。
檢查完了一個,刀疤的表情卻嚴肅了起來,走向了下一個。黑人走上前來,在他背後站定,默默的等著結果。
“謔咦謔咦,瞧瞧這個。”刀疤用兩根手指撚起來一隻怪鳥,“這個才剛死不久,羽毛都還這麼鮮豔,可是你看它的屍體,幹的就剩下骨頭了,連一滴血都沒剩下!”
黑人聞言也蹲了下來,掃視了一圈之後,挑了個比較弱的,而且已知無毒的家夥,用短刀在屍體上劃了一下,果然幹枯無比。
這些屍體,居然都沒有血液,隻有皮包骨頭。
“會不會是因為死的太久了?”
“說不通,這裏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最近幾天才死的,哪有這麼快!你看看這個。”刀疤在一個屍體上戳了戳。
這個屍體的主人是一種軟體蟲,以吞噬一些較小的動物為生,嘴巴甚至可以擴張到身體的三倍大,如果生活過的很滋潤的話,它的外表看起來就是個醜陋的大肉蟲。
可是現在,它的屍體隻剩下了層層的皮,卻仍然具有相當的柔軟度和韌性,這的確說明了它才死去不久。
有什麼東西能把獵物的血吸的這麼幹淨,並且對獵物身上其他的“食物”不感興趣呢?
刀疤想了半天也沒有得到答案,隻好聳了聳肩,向圓心中那個男孩走了過去。
稍稍猶豫了一下,刀疤抓住男孩的手臂,將男孩翻了過來。
手上如願以償的傳來了絲滑的觸感,這讓刀疤在享受的同時也不免想到了自己的性取向問題,頓時心情糟透。
刀疤凝視著眼前的小男孩。這樣一個粉雕玉琢的精致臉蛋兒,居然是屬於一個小男孩?這讓見慣了布滿傷疤、寄生蟲和死肉的臉孔的刀疤都忍不住呆了一呆。
等等,我沒看錯吧?刀疤注意到了男孩修長的睫毛,正在微微的顫動著。
沒死嗎?一個弱小的孩子,在這片荒野上,趴了這麼久還沒死?
刀疤驚訝的把手放在了男孩的胸口,感受到了一陣陣雖然微小卻穩定的跳動。
“他沒死嗎?”身後的黑人注意到了刀疤的動作,輕聲問道。
“是啊。真是不可思議。”刀疤從頭到尾仔細觀察著這個幸運兒,然後用手撐開了男孩的眼皮。
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琥珀色的瞳孔,就像是那罕見的爍爍星辰,一下子就讓刀疤無法挪開視線。而那瞳孔中細細分布的黑色,同樣充滿著神秘的誘惑,好像讓人忍不住陷進去一樣……
“喂,老板!”身後的黑人感覺不對,立刻拍了一下刀疤。
刀疤這才如夢初醒,冷汗立刻順著鬢角流了下來。
真是太可怕了!這個家夥,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他,真的是人類嗎?刀疤甚至不敢去想,假如男孩醒過來,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對上這雙有了生機的眼眸。
“水,給我水。”刀疤急促的對黑人說道。
黑人立刻取下了腰間的水壺遞了過去。
刀疤小心翼翼的沾了點水,塗抹在了男孩的嘴唇上,觀察了一下男孩的動靜後,又緩緩倒了一些進男孩的嘴裏。
男孩下意識的咽了進去,這個發現讓刀疤大為振奮,連黑人都覺得老板的行為有點反常了。
“走,我們把他帶回去。”刀疤二話不說抱起了男孩。
“……”黑人想要開口問,卻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的跟在身後。
刀疤不是一個無聊的蠢貨,閑著沒事救助一些躺在地上的家夥。老板既然這麼做,就肯定有他的道理,而自己隻需要照辦就對了。
黑人的表現一如既往的讓刀疤滿意,但是刀疤卻沒有想起來誇讚一句。他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周圍那些仿佛神秘圖騰般的屍體,和男孩琥珀色的雙眸。
“會是能力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