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卿說著說著,帶著一股輕輕地離愁和淡淡的喜悅。
慕桃鴛看了寒笙一眼,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不穩定,第一次,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微微用力,傳來少許的溫暖。
寒笙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對著桃鴛淺淺的一笑,幾不可聞。
可是宋子衍還是看見了,他的心有些鈍鈍的疼痛,自己心愛之人,最終還是要跟了別人麼?
胥卿咳了一聲,桃鴛隨即拿薄衫附上他微老的身軀。
“結果,唉,有些緣分是天注定的,我和姬媱就這樣相愛了。可惜好景不長,不久就被我們的師傅發現了,他非常的生氣,讓我們其中一人自斷經脈,遠走他方。”
慕桃鴛看向宋子衍,心微微一顫,衍哥哥,他好像傷心了吧。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將手從寒笙的手裏抽了出來。
寒笙看著空落落的臂彎,一絲惆悵蔓延了出來,雙眼眯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宋子衍,又是這個男人。看來自己的情敵還不弱,不過下次一定要讓他知道慕桃鴛是誰的女人!
胥卿叨叨的,陷入了回憶之中,“可惜當時我們都太年輕了,姬媱一氣之下對師傅出手,結果被打成重傷,被迫發誓生生世世不再踏入水汀門一步,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前太子的母親也就是前朝皇後,出手救了姬媱,從此以後,姬媱就成了離白宸的護法。”
“而我也被迫弟從衣缽,繼承了師傅的主位,成為了水汀門新一屆的掌門人。從此以後我和姬媱便斷了聯係,偶爾一見,她也對我熟視無睹,我們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胥卿重重的垂下腦袋,雙手抱頭,言語間是慢慢的懊悔之情。
桃鴛站起身,為在座的人添了一杯熱茶,剛剛落座,就見宋子衍和虐寒笙同時拿了一件薄衫打算為桃鴛披上,雙目四對,周遭的空氣竟硬生生的冷了幾度。
桃鴛的臉有些微紅,正打算開口推辭,卻被對坐的南宮打斷,南宮接過虐寒笙的薄衫,輕輕地披在桃鴛的身上,並淡淡的開口,“這種給‘男人’披衣的行為還是我來做吧,你們一個即將是駙馬,一個還成家,傳出去不得讓人笑話。”
這話說的雖輕,卻點在人心上。且不論胥卿不知道桃鴛是個女的,就算知道,宋子衍這個駙馬給別的女人披衣,可是丟了皇家的顏麵,再者,這行為本身就帶有讓人懷疑的傾向。
宋子衍默默地收回了手,骨骼拽的極白,他要忍。
一旁的虐寒笙也不做聲,隻是將薄衫往桃鴛的身上攏了攏,似是一點也沒有受到剛才事情的影響。
桃鴛的臉一點一點的紅起來,聲音低低的說著,“胥卿先生,請繼續。”
胥卿似是有意無意的看了看三人,隨後又將目光轉到了床上的亡癡,目光柔柔的,帶著父愛的慈祥。
“有一次,我外出打探一個秘密組織的情報。”
“不知胥卿老先生,您打探的可是玄砂府?”南宮側著身子,像是在思考什麼。
胥卿的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訝異,不過很快就不見了,“回南宮大人,是的,那時的玄砂府才剛剛成立,便有拔尖之勢,老皇帝擔心它的勢力會影響朝廷在武林中的地位,就派我去打探他們的巢穴。於是在途中,我再一次遇到了被人追殺的姬媱,她中了毒,手裏還握著一株萬年血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