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虛弱的女孩,躺一灘陰冷的血泊裏她白色的素袍已被鮮血沾滿,幾縷淩亂的發絲纏繞在正沁出鮮血的嘴角,她已傷痕累累的軀體在不停地抽搐,她早已神誌清醒,隻是椎心刺骨的疼痛並為因此而淡化,在她殘碎的呢喃中,似乎拚湊出四個字‘長守哥哥!’”
“小濯!”淺鶴猛地驚醒,他還再為剛才那可怕的夢魘而喘著粗氣,而他並不知道,這已是現實。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躺在冰冷豪華的白鶴殿裏屬於他的高貴的玉床之上,膝蓋上搭著的是千年冰蠶絲紡織而成的棉被,身子下麵鋪的是一千年前,被天君所降服的狼族首領——紅葉君的毛皮製成的軟被。而此時此刻她隻是抽搐著,痛苦著,躺在那冰冷的無人問津的血泊裏。
“白鶴殿,我怎麼會在這裏,小濯呢?”淺鶴慌忙掀起被子,連鞋都顧不得穿的就跑到了寢宮外,淺雀貌若遊離,麵無表情地倚在一張玉桌旁貌似安然地喝著悶酒。
淺鶴快步跑道淺雀身旁,慌忙急切的問道“長姐,我怎麼會在這裏,小濯呢?”淺雀隻是自顧自的喝酒病未對焦急得淺鶴有所理會。這讓淺鶴愈發焦急。他不再理會淺雀,獨子向外跑去,淺鶴剛向前跑了兩三步淺雀看著酒杯表情極為麻木“小濯,你說的是哪個小濯啊!是哪個一千年前私自混入忘情宮,如今成功盜走忘情珠,放出刹魔妖姬的妖孽忘濯珠嗎?”淺雀依然,遊離常態,似夢似醒。淺鶴一個箭步跑到淺雀麵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你胡說什麼?”淺鶴死死地盯著淺雀的眼睛。
而淺雀表情並無多大變化“對了,忘濯珠她讓我告訴你她接近你隻是因為看不慣你們這些隨隨便便傷害別人感情的貴族,隻是為了替無情旭報複你,利用你,欺騙你的感情,讓你也品嚐到失去心愛之人的滋味而今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她請你好自為之。”
“你胡說,小濯呢?她不可能這麼做,不可能,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這個世上沒有人比她更愛我,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對我的。”淺鶴愈發激動他不停地搖著淺雀的肩膀,忽然又平靜下來“我一定要當麵找她問清楚,對,我要找她問清楚。”忽然淺鶴的腦海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便頭也不會地向外跑去。
淺淺雀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淚潸然而下,她吼叫這把手裏價值連城的酒杯摔碎在這冰冷的宮殿。
在那破碎的玻璃中,上演起悲情淒婉的一幕:那時忘濯珠剛剛被帶回九重天宮,天君為了掩人耳目並沒有直接將她關入紫月宮而是先將她關押在天牢。
一時之間六界之內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天地間的又一驚天動地的大事,一得到消息淺雀變匆忙趕往天牢,在她找到忘濯珠時她已是挨了獄卒的酷刑之後淒婉從容地靠在天牢的一角,就連其他被關押的犯人都在指責她,侮辱她,咒罵是她讓他們大禍將至,而這一切對她而言,又仿佛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她麵如死灰,唇若白紙,隻留下眸中一絲淒清憔悴。此刻她正迷失於那個屬於自己的夢,自己的痛。
淺雀看到她更是痛心不已,眼淚衝刷而出,她不顧一切地衝向忘濯珠,然而卻被她沒有注意到的結界所傷,伴隨著一聲慘叫淺雀重重地落在地上,而她顧不得疼痛,半爬起身來衝著昏迷的忘濯珠大叫“小濯,小濯,你快醒醒。”因為忘濯珠已經遭受酷刑,所以此時她就如這世間的一張薄紙般微弱,她所剩下的也不過隻有一絲念想罷了。所以淺雀的呼喚她根本聽不到。
淺雀顧不得自身安穩,施法打破結界,快步跑道忘濯珠身邊,把她扶起,想要位她輸送靈力,然而忘濯珠的傷實在太重了,所以她幾乎耗盡了淺雀所有的靈力。才漸漸地恢複過來。夢裏:她是躺在她的長守哥哥的懷裏的。”她用盡全力抓住淺雀的胳膊“長守哥哥!”隨即便立即放下。
“怎麼樣,小濯你好點了嗎?”麵對淺雀關切的詢問,忘濯珠隻是拚勁力氣掙紮這從淺雀的懷裏掙脫,然後靠在那冰冷的牆角“公主,忘濯珠隻是一個妖孽,天牢,更是陰暗之地,實在不是公主所該來的地方,公主還是趕快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