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黃小藝氣勢短了一截,她微笑:“那個,我怕狗喂。”
怕狗?又是什麼鬼借口!狡猾的女人!唐思遠冰冷的目光打量黃小藝,眉頭皺的更深。
黃小藝吞了下口水,戰戰兢兢:“嗬嗬,真的怕狗,”說著,伸出三根手指發誓:“我沒騙你,誰騙你天打五雷轟。”
話剛落地,轟隆隆,驚雷。
醫院走廊的兩人聽得一清二楚。
我擦!要不要這麼靈驗!黃小藝趕緊收起發誓的三根手指握在心口,驚魂未定。
唐思遠眼底有淡淡的嘲諷,這個女人可真的是撒謊成精了!為了耍賴不擇手段到詛咒自己!
差點遭天譴的黃小藝嗬嗬一笑,沒臉沒皮:“剛剛的那個毒誓不算,我是真的怕狗!如果騙你,我吃方便麵沒調料包,穿鞋忘記係鞋帶,出門衣服穿錯,上廁所拉不出大便……被尿憋死……每天撞一次牆……”
“你說完了嗎?”唐思遠不耐煩,打斷發毒誓發到已經沒什麼可發的黃小藝。
黃小藝一怔,嘻嘻笑:“還沒。”
唐思遠滿臉黑線,這個女人的腦袋到底是什麼構造!他真想拆出來看看,修理一番再裝回去!
“找不到兼職,我爸賭博天天輸。籲!發完了!”發毒誓發到老爸身上的黃小藝一點也不心虛,老爸賭博天天輸這一條是事實,不算做毒誓,所以老爸他無所謂的啦。
正在賭場的黃三元,忽的打了一個噴嚏,手一滑,骰子掉落到底,開了個三,賭大的他大罵:“日你大爺的!”然後,手裏僅剩的五百塊一把輸光!
盡管某人羅列一堆毒誓,但羅列一堆的毒誓並未引起唐思遠的側目,他冷笑:“我相信你怕狗……”
黃小藝一喜。
“但這和毛毛又有什麼關係。”
什麼!黃小藝驚訝了!唐思遠這人有病吧!她微笑:“毛毛是隻狗喂!”
“我有說過它不是狗嗎?”唐思遠邪笑。
額,好像沒有,可他剛剛那樣說!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愛犬當狗!
“我家保姆辭職了。”唐思遠敘述一件事情。
他家保姆辭職和她有關係嗎?黃小藝發愣。然後她眼珠轉了轉,靈光一閃,他不會是想讓她做她家保姆吧!
“毛毛的專屬保姆辭職了。”唐思遠繼續敘述。
一隻狗還有專屬的保姆?一隻狗都比她過得滋潤啊!還有保姆!她都沒有保姆!嗚嗚嗚……沒對比沒傷害,有對比就有落差啊!
此刻,黃小藝完全抓不住某人的重點,她隻要一想到她連一隻狗都不如就心痛的無法思考,沉浸在悲傷中不可自拔。
“所以。”唐思遠微微停頓,觀察黃小藝神色,她好像全然不在狀態,不太符合之前的她留給他的印象。
黃小藝回神兒,沉浸在悲傷中不可自拔是於事無補的啊!她望著和他談判的某人,她自以為是談判,然而某人卻是不可反抗的命令語氣。
“在毛毛傷未好之前,未找到新的保姆,你,代替。”
代替,替……
黃小藝一整個晚上腦子裏都回蕩著這兩個字,而且是一陣兒一陣兒的回蕩,蕩的她腦窩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