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草長鶯飛。
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片陽光明媚之中。
晉王府前廳,四處張燈結彩,一片喜慶。
前來道賀參加酒席的人往來絡繹不絕,而晉王蕭景城在大殿上正在和新進門的妾氏趙寰寰相互敬酒,那禮儀鋪張跟迎娶王妃鳳淺墨的時候簡直沒法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香草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大廳,四處尋找著蕭景城。
彼時,正好看見蕭景城在敬酒,禮儀規矩都不管了,衝上去直接跪到他的身旁,拽著蕭景城的褲腿哭喊著:“王爺,王爺您看去看看我家小姐吧,她快死了,就說想見您最後一麵,王爺,您不能這麼狠心啊,她畢竟也是您八抬大轎娶進門的王妃啊!”
本來喧鬧的大廳,經過香草這麼一哭喊,瞬間靜的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
蕭景城掛笑的臉僵硬了一會,瞬間陰霾無比,一腳踹開香草,嗬斥一聲:“真是沒有規矩的東西,不知道現在這裏的事情比較重要麼,王妃她身子不好就叫大夫,叫本王去做什麼,快走走走……”
蕭景城自然知道香草是鳳淺墨的陪嫁丫鬟,想著今日納妾,她不出席也就算了,現在還來鬧這麼一出,故意讓他蕭景城在酒席上難堪是吧?
該死的女人,藏在廣袖中的手不自覺的捏成了拳頭,礙於現在賓客滿堂,蕭景城淡淡一笑,道:“諸位沒事,是本王的鳳氏身體抱恙而已,來來來,繼續喝酒,喝酒!”
瞬間安靜的大廳又恢複了喧鬧。
一提到鳳氏,自然人人都搖了搖頭,不予理會,畢竟那個冒死向皇上求婚的女子讓人印象太深刻,雖美,卻毫無靈氣,病怏怏的任誰都能欺辱,這樣唯命是從毫無主見的女人誰又會喜歡呢?
香草卻哭喊著又衝上前,還沒有拉上蕭景城的褲腳,就被管家和家丁拖了出去,不免又是一頓毒打。
等香草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回到宛秋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垂暮,黑漆漆一片了。
宛秋院裏一絲燭火都沒有,冷冷清清淒淒慘慘的,仿佛是一座無人居住的院子一樣,香草突然想起來鳳淺墨,著急的往門內跑去。
“小姐,小姐……”
香草跪在地上,推搡著臉色鐵青渾身冰冷僵硬的鳳淺墨,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在鳳淺墨的鼻子上探了探,驀地再也忍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我的小姐啊,你怎麼就先去一步了呢,小姐啊……”
很快哭喊聲引來了一片圍觀的丫鬟家丁,圍在宛秋院的門口不禁傷感,為香草主仆二人哀悼。
“真可憐啊,不過也怪王妃自己,性格那麼懦弱,還總妄想著讓王爺疼愛她,才會一次次的受罰,被王爺折磨啊!”
“是啊,這要是真的去了也好,下輩子重新投個胎換個好人家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