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為什麼……哪裏……癢……
寧淺羽覺得全身上下都不對勁,難以言喻的燥熱感在全身上下騷動。
她忍不住扭動了一下身體,突然發現自己居然什麼也沒穿。
就在她有些不安的時候,一雙冰冷的手按在了她的腰上。
……誰!居然敢吃她豆腐!
寧淺羽頓時急了,想她縱橫特工界多年,還真沒有敢這麼吃她豆腐的。
她下意識想給對方一個手刀,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綿軟無力,動彈不得。
靠!是被算計了嗎?莫非有人給她下了那種藥,該死!
那雙手僅在她腰上停留了片刻,繼續上移,摸過了她的腰,胸口,漸漸撫上了她纖細的脖子。
她要殺了這個男人!
寧淺羽一咬牙,調動全身的力量,終於勉強睜開了眼睛——一一個俊美的男人壓在她身上,劍眉星目,整張臉仿佛精心雕琢過的藝術品,唯獨眼角下一道淺淺的傷痕有些刺目。
不過咫尺之遙的距離,寧淺羽甚至能看到他鴉羽般的睫毛和溫熱的呼吸。
“哦?夫人,你醒了?”
見寧淺羽睜開眼睛,男人勾了勾嘴角,隻是他的眼底全無笑意,一片冰冷。
寧淺羽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就感到自己的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
然而她還被男人死死的壓著,“滾開!”
寧淺羽冷冷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對方愣了愣,意味深長地笑道:“夫人不是一心想要嫁給本將軍嗎?如此精心準備,怎麼能辜負?”
“良宵苦短,還是不要浪費才好。”
說完,男人的手居然再次遊走在她身上,似乎看準了寧淺羽無力反抗,更加肆無忌憚。
“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
寧淺羽大驚,開始極力掙紮,然而身中媚藥的她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
情急之下,寧淺羽抬腿想把他一腳踹開,卻不料將身上僅有的薄被蹬了出去。
白皙而光裸的纖細身體,徹底暴露在燭光下。
纖細到仿佛一捏就斷的手腕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鮮血已經浸濕了一大片被褥。
空氣瞬間凝固在了這一刻。
男人臉上的笑容微僵,目光落在寧淺羽的手腕上,眼神驟然一變。
趁著男人愣住的時候,寧淺羽狠狠一拳揮了過去。
男人速度極快,一個閃身就躲開了這一拳。
沒能打中他讓寧淺羽有些遺憾,但總算擺脫了對方的桎梏。
男人意識到寧淺羽和預想中的不太一樣,冷冷道:“你到底是誰?”
寧淺羽沒空管他,手忙腳亂地找衣服蓋住自己。
也就是這個似乎,她腦袋驟然一痛,靈魂裏沉睡的記憶蘇醒。
——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寧淺羽。
烈雲國相府大小姐,稟性溫柔軟弱,為了自己的心上人才冒險嫁給一國將軍木承洲,也就是眼前這個臉上帶傷、看起來深不可測的男人。
寧淺羽隨身帶了一把淬了劇毒的刀,準備刺殺用這個將軍。
但她心心念念的人隻是將寧淺羽當成棋子,派人前來將她打暈,又喂她吃下媚藥,要徹底犧牲她。
寧淺羽不堪此辱,用那把刀割腕,了卻此生。
可憐了這個癡情女子。
寧淺羽還沒理順這些記憶,就麵臨著木承洲的質問。
相國府的小家碧玉能做出揍人這樣的事情?
木承洲銳利的視線落在寧淺羽身上,一字一頓道:“本將軍再問一遍,你,到底是何人?”
寧淺羽冷哼一聲,權當沒聽見。
木承洲眼睛眯了眯。
他們兩人對峙的瞬間,幾把飛刀從窗外飛了進來,將房間內的紅燭全部撲滅!
外麵也響起幾聲慘叫:“來人呐,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