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淩心裏暖暖的,陽光順著窗戶的玻璃照射進來,小淩感覺安熙就像是這陽光一樣明媚溫暖!
清晨一大早,赫拉就叫著菲斯克,開著一輛勞斯萊斯銀魅,離開了皇家賭場。在路上,菲斯克一邊開著車,順手點上一支煙,看著正在一旁為手槍裝子彈的赫拉,眉頭一皺,問:“你真的要這麼做?”
赫拉將手槍收進衣服的口袋裏,又從車座上取出幾柄鋒利的匕首,裝進皮套中,頭也不抬的說:“我這麼做都是為了維利亞!她太可憐了!”
菲斯克吐出一口煙,說:“這件事完全還有別的方法可以解決,為什麼非要采取強硬的手段?”
赫拉猛的抬起頭,眼神犀利的瞪著菲斯克,濃濃的殺氣讓菲斯克也不寒而栗:“能有什麼辦法?不如你幫我想一個啊,我也不必和他們撕破臉皮。”
“對不起。”菲斯克歎了一口氣,說:“我還沒有想到別的方法!”
赫拉冷冷一笑:“那些老家夥雖然都已經年老體衰,但是他們在家族有著至高無上的威望,連肖伯大人都敬讓他們三分。而且,他們還是一群老頑固,如果不用強硬的手段,他們是不會乖乖地聽話的!”
“這樣威脅他們,你不怕受到製裁嗎?”菲斯克有些擔心和疑惑。
“現在家族真正的權利是掌握在我們這群年輕人的手中,他們對於家族來說,隻是一個擺設,隻要肖約翰王爵不怪罪,我就不怕受到製裁!”赫拉話鋒一轉,看著菲斯克,問:“菲斯克,你不會是怕了吧?”
“我隻是擔心你而已!”菲斯克淡淡一笑,吐出一個煙圈。赫拉直接瞥了他一眼,諷刺的說:“你那些擔心還是省省吧!”
菲斯克低聲歎了一口氣,心想赫拉這還是第一次對他這樣的咄咄逼人,完全是因為她要救的人是維利亞嗎!
車子行駛到了城市郊區的一處山麓之間,山路崎嶇不平,車子很難在上麵行駛,赫拉叫菲斯克靠邊停車,兩人下車徒步開始順著山路上山。
這座山並不是很高,海拔隻有幾百米的樣子,兩人走了一段時間,轉過一個彎,上了一條更加崎嶇的小路。小路是人工開鑿出來的,上麵鋪著或整或碎裂的石塊,由於清晨的天氣太冷,小路上布滿了白霜。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冒頭,山上的氣溫逐漸升高,白霜慢慢融化,變成濕淋淋的一片,很滑,兩人小心翼翼的走著,菲斯克不時還在後麵扶著赫拉的腰,防止她不小心摔倒。
小路兩側生長著茂盛的灌木,白色的霜雪正在一點點的隨著氣溫的升高而融化,幹枯的枝幹四下生長著,像是一個個惡鬼幹枯的手臂。
又走了一段時間,兩人終於來到了山頂。在山頂之上有一處極為廣闊的空地,如果不是親自上來,根本無法發現山頂會是這個樣子。一座高大雄偉的黑色的城堡依山而建,外形很像中世紀歐洲貴族的城堡。兩扇鐵門十分厚重,上麵雕刻著許許多多的圖案,有一位身著狐裘,典雅高貴的女吸血鬼,坐在椅子上,手持長鞭,狠狠地鞭撻著跪在她麵前的幾個已經遍體鱗傷的人類,另一隻手拿著一個晶瑩剔透的高腳杯,裏麵裝著濃濃的鮮血;還有一位裸、露上身,手持長劍,威武霸氣的男吸血鬼,他的長劍不住的有鮮血滴落,他得意的望著前麵,身前是一大片人類的屍體;還有一位腳踏人類,嘶聲怒吼的吸血鬼,那個人類在他腳下拚命的掙紮著,叫喊著;最後一位是渾身是血,麵目猙獰的吸血鬼,他的爪牙鋒利,手心攥著一顆血紅色的心髒,在他的麵前,是一個胸前被掏出一個血洞的人類。上麵的圖案,仿佛又是在無言的訴說著吸血鬼家族不為人知的曆史!
赫拉看了大門一眼,冷笑一聲:“這些老家夥們就愛顯示他們曾經的功績,可是這些都已經過去快一千年了,誰還能記得他們。”
菲斯克也是一笑:“畢竟他們當年也為了解放吸血鬼奴隸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每一個人都喜歡給別人展示自己優秀的一麵,不是嗎?”
“你今天想給我展示的是你傑出的口才嗎?”赫拉朝著菲斯克嫵媚一笑,伸手推開大門,門栓發出吱嘎吱嘎的響動,幾隻黑色的蝙蝠被驚動,撲棱撲棱的從門縫中飛了出去。
這裏名為“長老院”,是亞洲大陸上吸血鬼家族長老居住的地方。
走進去之後,迎門是一座高高的旋轉樓梯,直通樓頂,宮殿穹頂像是一個蓋子高高的罩住整個宮殿,上麵畫著一幅鮮豔的壁畫。兩人走上旋轉樓梯,一步步的走了上去。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響徹在整個宮殿之中。
赫拉四下張望著,宮殿內部的建築雖然很簡單,但是內部的陳設卻是很繁華,不時能夠看到許許多多的飾品,有青銅長劍,或是白銀酒杯,達芬奇的名畫,米開朗基羅的雕刻。赫拉冷笑一聲,說:“這些老家夥雖然老了,可是生活還是這麼糜爛,不知道他們搜刮了多少東西放在這裏!”
菲斯克一笑:“人老了,總是愛收集一些好玩的東西,所有人都這樣!”
赫拉冷冷的看了菲斯克一眼,冷笑一聲:“怎麼我發現你今天一直在替他們那些老家夥說話,如果你不想動手,那就趕緊走吧!”
“我沒有這個意思!”菲斯克剛開口回答,卻看見赫拉已經快步向上跑去,菲斯克無奈的搖搖頭,快步跟了上去。
樓梯盡頭,是一對黑色的鐵門,赫拉走到門前,用力推開了鐵門,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在鐵門的裏麵,是一間類似客廳一樣的大屋子,裏麵空空蕩蕩,除了一張大大的會議桌十幾張椅子和一個高高的書櫃之外,沒有其他的擺設,東西兩側的牆壁上各自有兩扇木門,應該是臥室。南麵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一張黑色的窗簾,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坐在窗戶前麵,靜靜的看著一本已經發黃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