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延壽甕聲翁氣的幫腔、恍若力斬了胡酋對於他們兄弟來說乃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一樣無所謂似的輕笑聲未落,就已經有大帳中的將佐仿佛十分配合似的脫口問到:“今日夜半組織軍卒全力突擊的予以突圍實是一條妙計、也是我軍徹底擺脫困境的一個大好時機!然眾多的傷殘軍卒也確實是個累贅。如果帶著一眾的傷殘軍卒一並起程,亦與我軍準備實施的趁夜快速突襲之本意相悖。不知紀大人現在可曾思慮出更好的處置辦法?”
這名將佐的話裏話外間,還沒等身為主將的田順做出具體的決擇、紀嘯的建議仿佛就已經等同於了最後的決定,其所問的意思乃是:希望紀嘯無所不能的把建議進一步的加以完善、合理而已。
“這位兄弟說得不錯,此事確乃是一件大忌!如無合理的處置辦法,之前紀嘯的所言無異於是等同於空談。……”衝著那名看裝束亦將是校尉級別的將佐點了點頭、讚許了一句之後,紀嘯則轉首望著還在憨笑著的甘延壽說到:“小弟已經想出一法。隻是小弟的文筆太臭!需勞煩兄長代小弟書寫一封書信即可……。”
“寫信?給誰寫信?為兄代賢弟動動筆墨倒是無妨。”點著須發蓬鬆的大腦袋答應著的同時,甘延壽也問出了中軍大帳內所有人心裏同時存在的疑惑。其實,甘延壽也隻是如‘猛張飛’一樣的外貌粗豪,其同樣也如‘猛張飛’精擅仕女圖一樣的文采頗佳。否則,原曆史的甘延壽也不會曾經出任過遼東太守這樣一個‘軍政一把抓’的職位。
“嗬、嗬!”輕笑了兩聲的紀嘯,既像是對甘延壽說、又像是說給中軍大帳內所有人聽的接著說到:“兄長所書的這封信當以田將軍與小弟的名義,書至胡人將領並轉呈匈奴大單於壺衍鞮……。”
此時,中軍大帳內早已經鴉雀無聲的隻剩下紀嘯一個清越、舒緩的嗓音在回蕩著。好像是怕隨便插言會打斷紀嘯的思路一樣、包括主將田順在內的眾將佐均是一聲不吭的兩眼一眨不眨的緊盯著紀嘯;甚至就連將佐們粗重的喘息聲仿佛也像是怕打擾到紀嘯一樣,將佐們都在盡量的屏持著呼吸。
“至於書信的內容,兄長當如是書之:言說我軍將留下諸多的傷殘軍卒在此,群胡要予以好生的照看……。兄長切記!隻可在數量上多寫,切勿少寫!隨後則另言:匈奴之大單於之叔、左穀蠡王烏籍之首級則暫時由我等保管。待漢胡休戰以後,匈奴可把這些傷殘的軍卒送至五原,從五原太守龔遂大人處交換烏籍之首級。
兄長在書信之後亦要提出鄭重的警告:如果群胡對我大漢的傷殘軍卒予以虐待、待到交換之日數量有缺,我大漢將會不與之交換、並把烏籍之首級予以毀去;讓匈奴人眼看著他們尊貴的左穀蠡王烏籍魂歸無處!……”紀嘯神色肅整、一字一句沉穩的向甘延壽交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