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溪邊三把兩把的迅速的洗去了滿頭、滿臉的汗漬、血汙,並把隨身攜帶著的水囊灌滿,順便還飲了一下兩匹戰馬,隨後就馬上騎馬涉過了溪水。
來到對岸,紀嘯把手裏捏著的一團破爛龍袍隨手一扔就掛到了雜樹枝子上。而甘延壽則跳下了他所騎的那匹奪自胡人鐵騎手中的戰馬,拽出腰間別著的短柄板斧,掉過斧鑚用力的紮在了戰馬的馬股之上,戰馬疼得‘稀溜溜’長嘶了一聲,‘嗖’的一下子就躥了出去,‘撲啦啦’的直奔西南方向狂飆而去。
隨後,甘延壽重新把短柄板斧別到腰間以後,一手拎著長戈、一手稍稍的一搭紀嘯俯身伸出的手,一縱身就跳上了紀嘯身後的馬背上。寶馬絕地一騎雙乘的馱著紀嘯和甘延壽,緊貼著溪流岸邊的雜樹叢向著正北的方向疾馳而去……。
還真挺幸運!這條溪流大約就是發源於銀雪山脈。因而,沿著溪流跑出不遠,溪流的上遊也就逐漸的折向了西北方向,這樣也就使一騎雙乘的紀嘯和甘延壽,可以沿著溪水流淌的逆勢、在雜樹叢的遮擋下繼續的向銀雪山脈方向飛馳。
一切事就怕出乎於所有人思維的想象之外,這也是慣於逆向思維的人往往表現得十分睿智、精明的原因。一切,果然讓紀嘯在本就不具備設謀條件的廣袤大草原之上卻一而再的給故布‘迷魂陣’而產生了奇效!沿著溪流岸邊的雜樹叢盡量的遮掩行跡、卻又需盡快的催馬急趕,一馬雙乘的紀嘯和甘延壽疾行十餘裏之後,暫時已經徹底的消失在了胡人鐵騎圍追堵截的感知範圍之內。
前期為了能夠以假扮的漢宣帝身份同胡酋壺衍鞮會晤時順利蒙混過關而預作的各種準備且不言,僅就紀嘯和甘延壽逃離恍若‘死地’的舊匈奴單於台來說,其中的驚險、意外、驚喜、數次故布疑陣也是令人大為歎為觀止……。
從神龍臨凡一樣的寶馬絕地意外的攀上了三丈多高的舊匈奴單於台始,接著就是‘通譯’的舍命攪局;利用舊匈奴單於台上出現的暫瞬間的混亂不堪局麵,紀嘯和甘延壽逃離舊匈奴單於台之後,也馬上就按照人的慣性思維直接趕奔有漢軍接應的正南方向開始突圍。
接著又一次令胡人大感意外的是:紀嘯和甘延壽的突圍行動剛剛啟動,隨後反而調向向廣袤無垠的落日大草原的西南方向逃去。當胡人鑒於紀嘯和甘延壽的這種超常規的舉動慌忙的調整圍追堵截的布局的時候,暫時脫出了胡人視線的紀嘯和甘延壽,反而又恍若‘自尋死路’的潛蹤向群胡的腹地西北方向疾奔……。
這樣一來,圍追堵截的群胡鐵騎還能夠馬上就搞清楚紀嘯和甘延壽的脫逃方向那才叫怪了!然而,圍追堵截的群胡鐵騎沒有想到,並不等於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刻意為之?竟然還真有人尋到了紀嘯和甘延壽的蹤跡,來到了紀嘯和甘延壽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