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少女皇太後上官婕也就馬上對應聲答了一句‘謝太後’就站起身的紀嘯、聲音中還恍若真是帶有著許多皇太後的威嚴的說到:“哀家知道虎賁副尉侍奉皇家精心、勤勉。故而,哀家現在有一項要務要委托卿家去辦!現在,江南給皇庭送來的禦用瓷器已經運抵了南陽。可是,以往江南給皇家進貢的瓷器,由於運途路遙、再加上監管得不小心,大多會出現破敗、損壞的現象。故而,哀家現在要委卿家馬上前往南陽去一趟,把江南送來的瓷器押運來京城。卿家路上千萬要小心從事!切勿再像以往一樣給哀家弄了一些殘破的器物來。那麼遠運來的!哀家看著就心疼!好了!卿家拿著哀家寫好的手諭,隨後就馬上動身前往南陽吧!願卿家能夠均是完好無缺的給哀家押運回來!”
少女皇太後上官婕根本就沒有給紀嘯任何的說話機會,就這樣自說自話的交代完了?說完後的上官婕,如水的目光中包含著意義難明的無限情意深深的望了一眼站在下麵的紀嘯,竟然馬上就站起了嬌軀、又恍若有些不舍的望了一眼紀嘯之後,轉身就向屏風之後嫋嫋的行去。她竟然說完就馬上走了?
張了兩下嘴還沒想好怎樣開口說出推脫之詞的紀嘯,望著上官婕離開的美好背影、恍若還隱約看見上官婕的嬌軀還有些輕顫、一時之間有些發懵的愣在了那裏!
在紀嘯以前曾經見過幾次的那名宮女的出言提醒下,紀嘯才恍如猛醒一樣的反應過來。此時,上官婕的美好的背影早已經消失在了屏風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仿佛十分苦悶的訕笑了一下的紀嘯,隻好伸手結過了宮女遞給他的上官婕的手諭,一肚子鬱悶加疑惑的離開了長樂宮、神思有些迷茫的步出了皇城……。
出了皇城之後,伸手接過等候在皇城之外的趙睿遞過來的馬韁繩,憋了許久的紀嘯不由自主的向趙睿問出了一句連他自己隨後都感到十分白癡的問題:“你說,這個時候太後讓我去南陽押運貢品瓷器是什麼意思哪?”
望著被自己問得直發愣、不知從何答起的趙睿一副迷惑的表情,紀嘯不禁自嘲似的無奈一笑:“嗬嗬!不說了!走吧!讓我在路上好好想想!”說完,紀嘯就牽著馬、身後根著同樣也牽著馬的趙睿,就恍若大白天閑極難忍逛起了長安街景似的、漫步向蘇府的方向走去……。
兩漢時期,皇家禦用的瓷器(也就是所謂的‘官窯’)大多來自於餘杭的上虞所燒製。這,就是現在所說的‘越窯’。想想,在沒有先進的運輸工具的古代,從江南的餘杭渡過長江、幾乎是要兜大半圈、行程千裏開外的運抵京城長安,可能沒有一部分的破損嗎?現在,少女皇太後上官婕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錯了位’?竟然讓紀嘯馬上就去南陽接運江南送來的貢品瓷器。
京城長安距南陽也要有五百裏開外,押運這種易損的器物還不能走得過快。這一來一往的!沒有月餘的時間又怎麼能夠押運回來呀?上官婕擺出這麼一個要多麼正式、有多麼正式的場麵來召見自己交代這件事肯定是大有深意!她不是在有意的給我找點兒事把我特意的打發出京城長安吧?她的頭腦機敏到這種程度?竟然能夠估計到了我同老蘇武商量的事?紀嘯不禁心裏有些驚駭的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