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醫院的副掌院陳老太醫還坐在那裏沒動以外,其餘的一眾老太醫,隨即也就在大太監劉行丙現在已經尖細中帶有了嘶啞的高聲呼喚下進來的小太監的引領下,紛紛略微謙遜就告辭前去歇息了。很快,室內也就沉靜下來,隻剩下了紀嘯、劉行丙及陳老太醫三人。
待其餘的太醫院的老太醫都走出了側廂以後,紀嘯含笑把手中拿著的一疊紙張遞向了從始至終賊溜溜的目光就未曾離開過這些紙張的大太監劉行丙:“現今也就剩下我等三人,小弟也就不必拘泥言辭的故作姿態了!嗬、嗬!兄長拿過去看看吧!”
搶一樣的一把就抓過紀嘯遞過來的這一疊紙張的大太監劉行丙,也僅僅是忙不迭的翻弄了一下、掃了兩眼,就不由自主的尖叫出聲:“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對吧?如果是這樣那個蠢婦為何把東西藏在那種地方?又為何驚懼莫名的嚇得都失禁了?……”
無他,劉行丙目光掃過的一眾老太醫所書寫的紙張上的字跡內容基本上都是大致相同。藥物的名稱也就分成了兩種寫法:附子和烏頭之籽。而所書寫的藥物功效也是大同小異,書寫得清楚一點的則寫的是:回陽救逆、補火助陽、散寒止痛或為回陽救逆第一品藥。而書寫得簡單的也就僅有:滋補或是大補兩個字。雖然大太監劉行丙並不懂醫術、藥理,但藥丸的功效乃是‘滋補藥品’他還是大致能看明白的。
“這、這,如果是這樣?她給皇後千歲配置的僅僅是滋補的藥品,我等豈不是白白的折騰了多半宿?這也不太可能啊?這也不太可……?”大太監劉行丙還在尖著有些嘶啞的嗓子對紀嘯、特別是對行家陳老太醫不停的嚷嚷著。
“兄長且請稍安毋躁!其實,此就是小弟要盡量守密的讓眾位老太醫分別寫在紙上、而不許宣諸於口的原因,也是小弟把陳老太醫留下來再行進一步確認的原因。……”紀嘯邊含笑向劉行丙解釋著、邊已經隨手要回了拿在劉行丙手中的一疊紙張。
“陳老太醫對此事還有何高見?”安撫了兩句大太監劉行丙後,紀嘯馬上就轉首望向了坐在那裏神色仿佛稍有些不自在的太醫院副掌院陳老太醫。
陳老太醫聽到紀嘯的問話遲疑了一下,才試探著問到:“其餘太醫可是與老朽之所寫有所不同?……”還沒等紀嘯回答,劉行丙已經尖著嗓子搶先答道:“就是由於爾等一眾太醫的所寫大同小異,才讓咱家難以相信哪!”顯得有些著急的劉行丙,一著急連自己所說的話的意思都表達不清楚了!觀點一致你不相信?如果觀點各異,你劉行丙又不太懂醫術不是會更糊塗嗎?
不過,雖然劉行丙所說的話中意思並沒有表達清楚,但紀嘯和陳老太醫卻都聽明白了劉行丙真正所要表達的意思!其實劉行丙是想說:他不相信淳於衍給許皇後製作的藥丸沒有包藏禍心僅僅是具有滋補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