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以前的獨來獨往的紀嘯,同陳湯一起剛剛走出了營房幾步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兒。下意識的一回頭,卻看到趙睿還跟在自己的身後,紀嘯就停步有些不太習慣的伸手撓了撓頭半含著詫異的說到:“本官現在是要回府上去,爾還需跟著嘛?”其實,這也又是紀嘯因以前(其實他也沒記憶)未曾做過軍官而問出的一句十分‘白癡’的話!
“是呀!卑下已經是大人的親兵。當然就要隨時的侍候、保護著大人了!”身後同樣也馬上刹住了腳步的趙睿,臉上露出了一種十分好笑的俏皮神色回答到。
“哦!原來是這樣啊!……”從未享受過讓別人來隨時保護和伺候著這種待遇的紀嘯,仿佛才恍然大悟似的明白過來:“今日爾就不必了!明日營址就要遷往城外,爾今日可留在營中做些準備、收拾一下平日的用品。三哥,我們走吧!”
紀嘯說完後招呼了陳湯一聲轉身剛要繼續的離開,沒想到身後的趙睿卻半反駁的說到:“隨時的伺候、保護著大人乃是卑下的職責所在。卑下安能輕易的離開大人的身邊?此乃是家祖以往對卑下時常所教導的‘軍人的職責和本分’。卑下也沒什麼東西可以收拾的,除了身上的服飾和甲胄,也就剩下睡覺時懷裏抱著的隨身兵刃了!此亦乃是家祖的教導:兵刃就是軍人的生命!”
同陳湯一起停下了欲行的腳步的紀嘯,含笑表情頗為玩味的望著小臉兒緊繃著、一本正經的說著的趙睿。因趙睿的回答,不禁使紀嘯的腦海中再次的產生了對趙睿出身的疑惑……
“爾還家教頗嚴哪!……”紀嘯剛說到此,就被身旁頭腦機敏、特別是對‘名、利’二字反應更加敏感的陳湯所打斷的搶先對趙睿問到:“如此說來,令祖亦應該是我朝的一位身居高位的前輩了?從之前大帥對待爾的態度上學生就已經有所感覺。不知令祖是何許人也?”“這個,好男兒不應該依靠家世的餘蔭、要自行的去建立功業!主簿大人就不必深究了!”趙睿一副十分倔強的表情諱言回絕著陳湯。
“好、好!說得好!……”望著趙睿小臉兒上呈現出的一副天真、堅定的表情紀嘯不禁脫口讚賞到。
“不過,我等此後就將份屬同僚的許久都要相處在一起。爾即使是不想以家世來作為炫耀,我等遲早也會知道。此時並非是身處於軍中,爾也不要過於的拘謹的墨守成規。否則,豈不是顯得有些做作?既然爾堅持要與我等同行,爾就近前些我等邊走邊聊。能對子孫如此明智的予以教誨者,紀嘯也有些急於的知道乃是何位先賢了!嗬嗬!”紀嘯笑著配合著陳湯進一步的追問到。
“既然大人也想知道,那卑下就不予諱言了。家、家祖乃是趙公充國……”仿佛一提到家世就感到萬分的尷尬的趙睿,就像害羞似的微紅著臉聲音很小的喃喃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