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兩個延壽(2 / 2)

“嗬、嗬!你小子不是又在同老父耍心思吧?……”幾乎可以用老奸巨猾來形容的張安世又一次的一語道破了紀嘯的心思。在紀嘯瞬間感到十分尷尬的麵部殷紅充血的瞬間,張世安卻又笑到:“行啊!賢侄就不必想得太多了!其實老夫也早就想到了這些。為了你以後的行事方便、少受掣肘,老夫想來想去就讓犬子前去幫襯你一把吧!……”

什麼、什麼?讓你兒子來?你兒子可是你這個萬戶侯的少侯爺呀!他來了不是給添亂嗎?不是讓我還得去伺候他吧?心裏暗想著的紀嘯,一驚之下馬上就忘記了剛才的尷尬,不由自主的向張安世投去了十分疑惑的目光,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又鬱悶的閉上了!

看到紀嘯疑惑重重的表情,張安世不由得笑著說到:“賢侄不必疑惑!由於犬子與老夫同好的雖已過不惑之年還是隻喜舞刀弄槍的,老夫才讓犬子前去。一是想讓其幫襯賢侄一把、二則是讓其也向賢侄習學些治軍、練軍的技巧……”

不惑之年?四十多歲了還要去向我學?不是你張安世派你兒子來監視我吧?紀嘯心理不無鬱悶的暗想。

“唉……!”暗想中的紀嘯卻被張安世的一聲長歎所打斷。就聽張安世歎了口氣說到:“其實,賢侄可能還不知老夫的家中之事?今日老父就一並說予賢侄吧!本來以賢侄的年齡,老夫當派孫兒勃去相助賢侄較為適宜。可是,老夫的那個孫兒由於當年與當今聖上乃是發小,聖上即位後竟然敕封了他一個隻與老夫的爵位差一個字的什麼‘富頻侯’的徹侯?且已經獨自開府。其中的含義讓老夫也頗為糾結呀!何況,此子還一天到晚的隻知吟詩會友的頗令老夫不喜。無奈,老夫也隻好讓其父延壽來代之了!……”

張安世的接下來的話,已經令紀嘯震驚得對張安世以後的話聽得左耳聽、右耳冒了!這也太巧了吧?轉了一個大圈子,你張安世推薦的、我自己想要推薦的,這不幾乎都變成了你張家的人了嗎?富頻侯張勃是你張安世的孫子,而陳湯還是在他的富頻侯府做幕僚?其父延壽?怎麼你張安世的兒子也是以‘延壽’為名?不過,這樣也好。有一弊就有一利!陳湯和甘延壽一個是你孫子的幕僚、一個又與你兒子重名,想來我提出後你也不會有太多的想法。紀嘯十分震驚的想著不免又有些感到好笑了!

由張安世的話中分析,陳湯的心思也確實是十分的機敏、詭秘!其一是他是在利用同張勃彼此都是年輕人、便於溝通的條件才投身到張勃的門下的。其二則是從張安世的話語中紀嘯也聽出來了:由於張勃同漢宣帝相當於‘光腚娃娃’!漢宣帝封給張勃一個與張安世的爵位隻差一個字的徹侯(關內侯),其意思是擺明了已經把張勃定為了張安世去世以後的爵位繼承人。可見張勃同漢宣帝的關係也非同一般!而陳湯,可能也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顯得趨名逐利的投身於張勃府上有些委屈的做了一名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