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幾乎相當於現在的全軍副統帥的車騎將軍的官衙,自然也是一座坐北朝南、戒備森嚴、崗哨林立的龐大建築。……
車騎將軍官衙的台階上下,兩側各自排列著一行盔明甲亮、刀槍爭輝的持戈武士。按紀嘯的思忖:這些持戈武士可能也就是相當於車騎將軍張安世的中軍親軍的一部分?
眾所周知,戈這種冷兵器時代早期的兵刃,其形狀就如‘鐮刀’前部出現了一個槍尖兒;其功用是既能刺、又能掃、還能勾。但隨著兵器使用上的進步,戈這種兵器現在已經逐漸接近於被淘汰的邊緣、其幾乎已經徹底的淪為了隻能作為儀仗來使用的境地,其利器的職能也幾乎完全的被刀槍所取代。
究其原因,其無外乎是存有著無法全力、迅猛的發力的弱點。在往後推延,戈這種兵刃的命運還要不如戟;戟在主要作為儀仗使用的同時,還間或被人偶爾的作為主要兵刃來使用。同樣,在作為儀仗使用時的的規格和檔次上,戈也要低於戟一個層次;從一定程度上來講:隻能是帝王、親王等才有資格把戟作為儀仗。
急步的趕到車騎將軍官衙門前的紀嘯,向門前的守衛進行了通報、並由守衛向內通報之後,接著就隻能是站在門外等待傳召。很快,從官衙大敞著的正門裏拾階而下的急步走出了一名頂盔貫甲、頜下微髯、中等身材、軍官打扮已近中年的軍人:“當麵可是奉旨前來報備的紀嘯?”在紀嘯趕忙答到‘正是卑職’之後,那名軍官神態倨傲的接著說到:“本官乃奉車都尉霍山、現出任車騎將軍府衙的中軍。你跟著本官進來吧!富平侯老大人已經等你半晌了!首次點卯你就來得這麼晚!……”
以一種不屑的目光掃了紀嘯兩眼的的霍山,邊指責著紀嘯、已經身上甲葉子亂響的轉過了身去頭也不回的拾階而上。“遵命!”有些鬱悶的答應了一聲的紀嘯,也趕忙隨後跟上。
看到霍山傲氣十足、自命不凡的樣子,跟在其身後的紀嘯心裏不由暗自的咀咒著著:熊色兒!見到你姑父也不知道大禮參拜!太沒教養了!就你這樣安能配稱得起是驃騎大將軍的孫子?咀咒著的紀嘯不免也想到:不怪漢宣帝這麼急就把自己打發到禦林軍中來呀!這不,就連漢宣帝的絕對親信張安世的身邊,都讓老霍光派自己的兒子兼侄孫給滲透進來了!霍山在此,其中自然也不乏有監視張安世的可能?
說來也好笑!紀嘯首個見到的禦林軍中的同僚,竟然是霍成君的哥哥兼侄子、被老霍光過繼給霍去病做孫子的雙胞胎兄弟中的老二霍山!如果紀嘯從同霍成君的關係來論,紀嘯名義上就應該是霍山的姑父;但從血緣關係上來論,霍山又應該是紀嘯的大舅子!為了牢牢的掌控住權柄、提高自己的聲望,讓老霍光給弄得連子女的關係都亂七八糟了!
再稍稍解釋一下校尉和都尉的通常對比關係,且不言特例。其實,校尉和都尉的級別幾乎是相等的。如果想要區分明白,則是要看前麵的職司冠名。
打一個現代的比方吧!比如:按現代軍方幾乎地位相等的團長和上校的關係,校尉就相當於團長、而都尉就相當於上校;隻是團長是具體的職務,而上校則是軍銜。也就是說:車都尉、騎都尉等也就相當於同校尉級別相等的軍銜。隻是這個時代還沒有軍銜、也沒有劃分得那麼清楚而已。故而,同為都尉的軍官其職司和權力差異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