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蘇武之所以認為用‘綠耳’做馬名顯得張揚,則是因為‘綠耳’乃是傳說中的周穆王駕車的‘八駿之一,毛色也是恍若青黃色。用一朝天子的駕車禦馬之名,當然是張揚得太過分了!難免會落人口實。而‘絕地’這個馬名,則是民間所傳說中的八駿之一。故而,老蘇武自然會毫不遲疑的采用了民間之名、而摒棄了周穆王的禦馬之名。
“老爺昨夜就派人吩咐小人了!讓小人今日晨起把馬匹備好後交個少爺。老爺說:此馬此後就交給少爺騎乘了!本來,這匹馬富平侯老大人也曾幾次的向老爺討取,老爺言:由於此馬乃是當今聖上所轉送,恍若禦賜的無疑;而禦賜之物是不好轉送的。故而,幾次也都被老爺所拒絕。現在好了!有少爺騎乘,小人也可時常的幫著少爺照料它……”與寶馬‘絕地’感情已經深厚異常的家仆,看起來還真有些舍不得讓這匹馬離開他的視線。
含笑點了點的紀嘯,不錯眼珠的望著雖然被家仆緊緊的牽著韁繩、但仍然極不消停的的時而仰頭嘶鳴、時而四蹄頻刨的寶馬絕地疑惑的問到:“它以往被人騎乘過嗎?這樣的不馴服騎出大門後它還不亂衝亂撞啊?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此馬既然一直是由你來飼養,以後即使是歸我騎乘,也還是由你來飼養比較好。寶馬通靈啊!”已經對絕地喜愛無比的紀嘯,馬上就已經以絕地的主人自居的想到了以後馬匹的安置、飼養問題。
“這個……”遲疑了一下的家仆,臉上露出了十分尷尬的表情的說到:“小人名叫蘇福。此馬、此馬雖然一直是由小人飼養著,但小人也沒有騎著它出過大門。它的性子太野、太烈了!小人以前也隻是在喂完它草料、給它飲完水之後,看它比較安靜了,才偶爾有幾次上到了馬背在後院的馬廄附近遛了遛。不過,就是這樣,小人也還是被它給甩下來過。還有就是:此馬平日裏隻能是自己獨居一個馬廄,如果有其他的馬在旁,它就會連踢帶咬的!少爺說的對!此馬性子通靈。可能是小人從開始就飼養它原因?它就從未撕咬過小人。不過,別的家人接近它,它就會顯現出一副咆哮嘶鳴、甚至欲咬的樣子。所以,雖然也沒有撕咬過其他的家人;但也沒有其他的家人敢輕易的接近它……”
你這不是成心的要讓我出醜嗎?寶馬性子都烈!你養了他三年都不敢騎出去,猛然間給我、讓我騎,它還不滿大街的去發瘋啊?我現在是去軍前報備、還是去馴馬呀?想看我笑話也不能這樣逗我呀?紀嘯望著小心的回著話的蘇福,心裏不由得暗暗的咒罵著。
不過,望著這匹神駿異常的寶馬,紀嘯也真是情難自抑的喜愛無比、戀戀不舍的一時不忍離去。此時,紀嘯就以一種仿佛是在望著情人的柔和目光望著寶馬絕地、不由自主的向前邁了兩步,抬手想要撫摸一下絕地泛著光亮的的頸間鬃毛……
絕地‘稀溜溜’的仰頸一聲長嘶,四蹄亂刨間狂野的側向閃躲著紀嘯伸出的手。就連趕忙雙手一起攥緊韁繩的蘇福,也被絕地給拖得在地上兩腳直打滑……
“ 唉……!”紀嘯滿含著愛憐的望著還在不斷嘶鳴、亂刨的絕地歎了一口氣後,搖了搖頭對緊張的兩手緊攥著韁繩的蘇福說到:“看來今日是騎不了它了!你還是先把它牽回馬廄吧!待來日有空閑,我把它帶出城去馴服一番它才有可能跟著我呀!好馬認主、識主,看來我必須還得下一番功夫才會被它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