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婕仿佛麵麵俱到、一個不遺漏的讚完這位又讚哪位,表麵上仿佛是少女性情的彰顯著好奇,實際上則又是在不遺餘力的想辦法‘力挺’紀嘯這個‘義兄’。而上官婕還乖巧的躲避開了是是非非的議論,隻是從感情上在刻意的處使著紀嘯盡量的與漢宣帝拉近關係。其心思的靈慧,也讓紀嘯內心裏十分感激的暗想:毓秀靚麗、聰穎敏慧的女子怎麼都讓自己給遇到了?上天待自己可真是不薄啊!
在許皇後的柔聲安撫和上官婕仿佛插科打諢似的湊趣兒似的渲染下,書房內顯得有些壓抑和沉悶的氣氛也有些緩解。此時,紀嘯已經看出來心思較重的漢宣帝劉詢、劉病已臉上閃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是配合著少女皇太後上官婕的笑語如珠的‘嗬、嗬’的笑了兩聲,繼而就望著坐在那裏的紀嘯說到:“朕已經聽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說此事不能張揚。然不能張揚就無法嚴防,難道要用皇後的性命和腹中的皇家血脈去賭成算嗎?”
事實上,可能是漢宣帝對自己的結發妻子許皇後看得過重的原因?因而,這句話說得也十分的嚴重,其中隱含著‘如果許皇後真出現了不測,紀嘯就是以命抵命怕都不夠’的意思。天家無小事!何況還涉及到一朝國母的生命安危。
其實,現在紀嘯已經沒有退路了!下決心參與到這件事其中去的那一刻起,事實上紀嘯也就同許皇後的命運聯係到一起了!因而,早已經反反複複的權衡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的紀嘯,馬上就信誓旦旦的堅定說到:“皇家之事本非草民應該多言。然此事因草民所起,草民就是秉承祖訓也要義無反顧的慨然而往。故而,有些本不應草民所言的話也不得不說,也望萬歲恕草民妄言之罪!……”
“朕赦你無罪!皇後和皇家血脈重過泰山,有什麼話你該說就說吧!”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的漢宣帝,恢複了平靜之後麵部表情不多的說到。“如此,草民就妄言了!……”還真不怪妙目的視線幾乎從未離開過紀嘯的上官婕評說!此時的紀嘯異常鎮定的反而放棄了大部分的恭謹狀態,目光也有些毫無顧忌的看向了‘龍體’坐在書案之後的漢宣帝,話語不失條理清楚的說到:
“就是草民不說,聖明如萬歲心裏也早已有所預感。此事極有可能乃是在我大漢擁有著絕大勢力的其中之人所預謀!由於不知參與其中之人的多寡、範圍,故極不適於堂而皇之的加以防範。否則,必將處成爾等抱有魚死網破之心的全力加以圖謀!
何況,皇後千歲的安危重於一切!此事既不能掉以輕心、又不可過分的張揚。俗語言:有千日做賊者、無千日防賊者。大動幹戈的防範過早,必然會使預謀之人利用皇後現在聖體的不便的機會,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的再行詭謀。
首先,家先祖既然已經喻示了預謀來自於宮外、實施之人可能是‘陰人’,那麼暗中防範起來也就並不算太難。其一乃是來自與宮外的服侍皇後千歲之人,其二就是來自於宮外可以覲見到皇後千歲的貴胄眷屬。也就僅此兩途,別無來路。故而,對於這兩種來路之人加以暗中的嚴防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