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仿效三英(1 / 2)

其實,陳湯的話同樣也反映出了陳湯這個人頭腦的機敏和思維的縝密。逆向思維的考慮,秉性上極度熱衷名利的陳湯,聽到紀嘯恍若已經有十分把握的保證以後,內心裏應該是十分的渴望了解到紀嘯會通過什麼辦法、通過什麼途徑來使兄弟二人盡快的出人頭地,以便讓自己那顆渴求、騷動的心得以安穩。何況,聽話聽音、聞弦知音。從紀嘯露出的口風、以及親眼所見到的紀嘯同霍成君密切的關係,陳湯也可估計出紀嘯並非是在無的放矢。

無論任何事,越是接近事實、越感覺可信度高,人就越不由自主的想了解到它的全貌;這本就是具有深奧意識的人本身所具有的原始衝動。而陳湯能夠強行壓製住自己尋根索源的衝動並未對紀嘯的話進行深究,還仿佛十分信服紀嘯的話似的隨聲附和,則是感覺到紀嘯這個人有些深邃難測間,也預感到紀嘯的所謀非淺。

所謂‘不知就等同於坦蕩’,既然自己幫不上紀嘯、紀嘯也暫時不需要自己的協助,陳湯自然是能夠權衡後得出‘自己還是少知以免出現疏漏’的結論。而陳湯通過少半日對紀嘯的了解也可以理解到:如果紀嘯需要他時,也會及時的對他言說。其實,這也就是智者本身所應具備的基本素質:明了輕重緩急和有所為有所不為。

看到陳湯已經被自己把情緒調動得十分的亢奮,紀嘯就又適時的把話題拉了回來:“兄長說得對!我等大好男兒,就應不負此軀的成就一番不俗的偉業!然做大事者,亦需要有多方的臂助,特別是要有誌同道合、肝膽相照、親如手足的弟兄來共同扶持。小弟實言之,你我兄弟均是孤身一人,合到一處亦顯得過於的單薄。小弟其實也早就聞聽過甘延壽其人在其故裏鬱郅(地名)的盛名,隻是不知其此時在京城長安亦闖出了偌大的名頭。文武殊途、實乃同歸。如果我等兄弟再能結交上甘延壽此人,豈不是會使我等兄弟的力量倍增?”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這本就是想做大事者求之不得的事。雖然茫茫人海庸人如蟻,但能人在任何時候都不是多、而是極其的缺少。然而,已經收斂起笑容凝神靜聽著紀嘯解說的陳湯,此時書卷氣十足、溫文爾雅的臉上卻出現了一種為難之色,隻是點頭默許的躊躇了半晌,見紀嘯還盯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才顯得有些費力的輕聲說到:“嘯弟之言為兄亦有同感。隻是、隻是這個甘延壽……”

仿佛是在斟酌著詞句的陳湯,遲疑了一下,才接著說到:“這個甘延壽,為兄當初並非是未曾想到與之結交,且也曾刻意的拜訪過其人。然也許是為兄乃是一個弱質的文人、而其乃是一位赳赳的武夫的緣由吧?其人對為兄仿佛不屑一顧一樣的,實是在應付為兄,而並不與為兄過多的深談。也許、也許為兄與其人的緣分還未到到吧?”

語意模糊、仿佛也隱藏了其中的某些細節的陳湯說到此,紀嘯也有些明白了陳湯未言的部分和顧慮的原因。文武殊途同歸乃是必然的互補,但表象上文武也確實有著諸多格格不入的地方。想當然的,出身名門、豪爽仗義的甘延壽,對頗有些文人‘酸腐’氣的陳湯會咋看咋不順眼!據傳說,甘延壽的為人豪邁、大度、不拘小節,頗有些‘桓侯張飛’的風範。而不僅熱衷名利、而且還貪財吝嗇的陳湯,自然是從秉性到作為上都與甘延壽格格不入了!自然而然的甘延壽就不會對陳湯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