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子儒有些過去的輕看此子了!老夫今日曾同此子相談甚久,也深深為其在軍略方麵的造詣所折服。然此子又非‘趙括’似的世家紈絝子弟的誇誇其談者,乃是曾經經曆過了疆場上的浴血搏殺而劫後餘生的鍛煉;其見地也大有可取之處。老夫畢竟乃是一個文人,對此等軍略之事也隻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故而,老夫把此子領到宅邸後也敦請了子儒前來,想讓子儒也聽聽其見解。如果子儒認為此子的見地可取,此子以後自然是也就交給了子儒,由子儒來安排其此後的一切。咳、咳!”蘇武半反駁著張世安的說到。
蘇武不斷咳嗽中的蒼啞話語,把年老之人的頑固、甚至自以為是表現得淋漓盡致。他在沒征求紀嘯任何意見的情況下,卻‘一竿子’又把紀嘯完全的推給了張世安。但從另一個側麵考慮,蘇武可能已經把紀嘯看成了與自己關係密切的‘子侄之輩’的人,他自然可以自作主張的來安排紀嘯今後的一切、並能安排好一切。
還沒等張世安有所表示,蘇武就又轉首看向正襟危坐的紀嘯說到:“小友就把你的經曆和見解對子儒再說一遍吧!免得老夫口齒漏風、說東忘西的說不明白。”紀嘯心裏好笑的暗想:你已經絮絮叨叨的幫我安排好了大部分,就一切都代勞算了!何必還用我自己來說?心裏雖然雖然有些好笑、慪氣的想著,但紀嘯還是再一次的站起了顯得威凜不群的偉岸身形,向張世安客氣的躬身一揖後,才簡略的娓娓向張世安道出了之前自己已經向蘇武說過了一遍的自己的出身來曆、以及關於自己對大漢朝應該如何的對付匈奴人的侵擾和肆虐的辦法。……
隔行如隔山!在這之前紀嘯對蘇武數說對付匈奴人的辦法時,蘇武也就僅僅是凝神靜聽之後認為紀嘯的見解不錯、可以研討後加以實施。而此時紀嘯對半生戎馬空傯的張世安解說,張安世的反應則較蘇武更加的明悟和認可。
張安世在凝神靜聽間,也含笑頻頻的點頭心裏暗自的認為紀嘯的見解不凡。在紀嘯基本上敘述完畢之後,張世安略為沉吟著開口說道:“老夫就僭越稱呼一聲‘賢侄’吧 !賢侄的過往之事想來子卿就可以圓全的安排好(指的是紀嘯可能是‘逃兵’),老夫就不過多的言說了!賢侄關於對對付匈奴人的方略,則令老夫大生茅塞頓開之感。正應了那句話:英雄出少年哪!賢侄的見地實是不俗也!然老夫亦有些拙見可以補充賢侄考慮的不周之處。如果賢侄所言的‘築城以豢養之’的辦法中,快速的築城之法可行之 ;則我大漢也不妨再采用‘分而治之’之法。豈不聞‘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乎?我大漢適時的采取分化瓦解的‘驅虎吞狼’之策而就近行之、並加以‘推波助瀾’,賢侄之策豈不更加的趨於完善了?……”
張安世對自己所說的辦法的補充,則令紀嘯不由得在內心裏感歎:薑還是老的辣呀!這張世安的辦法不完全的變成了後世的‘鄧禹’對付羌胡的辦法的‘翻版’了嗎?自己的辦法再加進去張安世的補充,其效果將會更加的令人歎為觀止!見效也會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