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緊低著臻首羞澀難當的霍成君,一雙玉手不由自主的又搓撚起了自己的裙袂,與剛才有些虛張聲勢的嬌斥形成了鮮明對照的、聲音比蚊子的‘嗡嗡’大不了多少的喃喃道:“那個、那個,小妹也曾聽到爹娘議論過。可是、可是,皇後娘娘還青春正盛啊!……”
“唉……!關鍵之處就在於此呀!”沒等霍成君嬌羞的話語說完,紀嘯已經喟然長歎著打斷了她的話頭,不由自主的大搖其頭的歎到:“如此則先祖夢中的喻示則大有可能矣!唉……!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大禍將至呀!又有何人能救?……”紀嘯一再的唏噓長歎,其實最大的目的乃是在博取心如枯井的霍淑君的同情之心,喚起霍淑君女性本身所固有的‘慈愛’之心。至於好奇心極重的少女霍成君,現在已經沒必要讓紀嘯再攛掇了。
“還變得老氣橫秋的嚇唬起人了!有話還不快說!又開始囉嗦了!”紀嘯的長籲短歎,反而很快就打消了霍成君大部分的少女羞澀、也吸引來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因而,霍成君忍不住就又刁蠻的衝紀嘯發起了嬌嗔。配合得相得益彰!這七小姐也真是‘可人兒’呀!無論霍成君是有意還是無意,紀嘯也隻能是在內心裏這樣的對她加以讚許。
“七小姐說得是!”自己也不知道霍成君‘是’在哪裏的紀嘯,陪著笑臉兒順著霍成君的話音解釋到:“麵對著兩位睿智、聰穎、身份高貴的小姐,在下也不能在過於的遮掩……。”隨著紀嘯話語的延伸,紀嘯的神色也隨之凝重起來:“現在,在下就對二位小姐實言以告吧!所謂自救才可救人。在下現在已經身入霍氏之門,此後霍氏的興衰、榮辱已經與在下休戚相關。……”
“說著、說著,咋又說到你同霍家了!又開始劃圈圈了!就不能把話明明白白的說清楚?都兩、三日了!就沒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聽你說過幾句話!”性情上偏於急躁的嬌嬌女霍成君,又開始嫌紀嘯話說得過繁、不依不饒的催促起紀嘯了!
“嗬、嗬!”有些無奈的幹笑了兩聲的紀嘯,臉上出現了十分為難的表情躊躇的說到:“其實、其實非是在下要如此的囉嗦,實是、實是在下不敢明言。家祖的夢中喻示太過驚世駭俗也!故而,在下才一直難以宣諸於口,卻又想求助於二位小姐。”
已經恢複了跳脫、活潑狀態的霍成君,妙目掃了一眼嘴角微撇望著她輕笑著、沉默不言的大姐霍淑君,又笑語如珠的挪揄紀嘯道:“還是這樣的囉裏囉嗦的!快說吧!本小姐可要等不及了!”
輕輕的點了點頭的紀嘯,目光有些僭越的盯視著霍氏大小姐霍淑君,聲音有些沉重的說到:“那在下就知無不言了!在下再請問大小姐一句過分的話:如果有一天霍氏也會發生上官氏那樣令人悲戚之事,大小姐將何以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