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霍顯仿佛是有些忘乎所以的、近乎於癡迷的、恍若有‘實質’性的目光盯視,紀嘯被刺激得肌膚都有了‘螞蟻爬’一樣的酥麻感決,臉頰上也在不知不覺間感到一陣陣的燥熱。“咳、咳、咳……!”已經實在難以忍受著沉寂中的這種‘煎熬’的紀嘯,借著連續的一陣幹咳,打破了室內這種‘無言’的微妙氣氛;並借抬手捂嘴的機會,用力的捋了兩把已經燥熱得極不舒服的臉頰。
“哎呀!吃急了吧?噎著了吧?快!再喝口酒壓壓……!”霍顯仿佛被紀嘯給完全的控製住了意識似的、出於自然的反應開口惶急的說到。語氣中要與之前的表現大相庭徑,仿佛彼此之間已經有著難分彼此的男女之間極其密切的關係、最低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的關係。不過,就僅僅這幾句話,則要較之前霍顯所有的話語要‘受聽’得多多、也‘真誠’得多多!這也許是霍顯內心‘人性善良’一麵的偶然閃光,也許是神智有些恍惚的情況下出於女性柔媚本性的自然反應。具體是哪一種?可能連霍顯自己也不不知道!
但無論是哪一種?也僅僅是‘曇花一現式’的偶然顯露而已。馬上,霍顯又‘原形畢露’的恢複到了之前的的不可一世的趾高氣揚做派:“看看、看看!還是未曾見過大的場麵哪!如此的吃相?與粗鄙之人又有何中區別?非是本夫人要教訓與你。實是本夫人既然以後要把你舉薦給我家老爺,你以後接觸到的就將是當世的顯貴和朝廷的重臣。而以你現在這個樣子,要讓舉薦與你的霍家的顏麵放到何處?本夫人也就是對你小子看著順眼,才不厭其煩的對你指教。否則,想拜倒在本夫人裙下之人多了去了!本夫人何曾施舍爾等半分的顏色?……”說著說著,霍顯就又一而再的擺出了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傲態。一方麵,霍顯可能是在掩飾之前內心的‘奇異反應’。另一方麵,也不排除霍顯是在對紀嘯進行要挾、示恩,以便最後達到一些‘難以名狀’的目的。
“咳、咳……!”被霍顯教訓的十分尷尬的紀嘯,心裏咀咒著的暗想: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呀!由一個隨意的吃東西的形態,竟然‘上綱上線’的聯係到了你霍家的顏麵?甚至還聯係到了什麼顯貴、朝臣?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呀?心裏極不舒服的紀嘯,忍不住故意幹咳了幾聲,借以打斷霍顯洋洋得意、自以為是的絮叨。
然而,現在的紀嘯,畢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離開這個大門,也許就會連生存的機會都要喪失了!要知道,霍家可是大漢朝的第一家族啊!惹腦了霍家的第一夫人霍顯,在妒恨交加的情況下,那很可能就會‘吃不了兜著走’的、被心性原就陰毒無比的霍顯給‘耍得’生不如死呀!自己甚至連性命都要堪憂,那還尋找回個‘屁’自我了?
因而,紀嘯在幹咳完之後,還沒等霍顯來得及有不悅的反應,就忙上的開口說到:“多謝夫人指點!紀嘯此後一定會記下夫人的教誨,絕不會讓因紀嘯的不肖而讓夫人失了顏麵。紀嘯還有一事不明:之前已經是夜幕沉沉,夫人也還是坐在轎中,夫人因何叫住了落魄街頭的紀嘯?還言有事要對紀嘯相問?”剛才自己已經煥然一新的露出了自己俊逸的外貌,感覺原本就淫蕩無比的霍顯可能對自己已經有了‘非分之想’還有情可原。但紀嘯還沒‘自戀’到認為:身著破衣爛衫、周身酸臭熏鼻的自己,也會得到高高在上的霍顯的‘垂青’。
紀嘯開始的答話,已經使霍顯臉上又出現了洋洋得意、自命不凡的表情。但隨後紀嘯問出的問題,則令霍顯的神色漸顯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