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張宅屋倒(1 / 2)

“少爺,你醒了!”阿旋一臉興奮,轉頭跑到外堂。

藍澤牧搖搖頭,這阿旋明明看到自己醒了,也不伺候穿衣,竟然一溜煙跑了,是不是對家仆約束太少了?也許,也許這府裏是該有個女人持家了。

從榻上坐起來,隨手摸來幾件衣服穿上。身體冷得很,總覺得一股寒氣在體內遊走,而且怎麼運力都逼不出了,以致昨夜都沒有睡好。正穿戴之際,卻見阿旋領著白予若走進來。

“你身體沒事了?”藍澤牧關切地看著她,想到昨夜她的虛弱無力,還有些後怕和恐懼。

“我沒事了,不過你可能有事了!”白予若拿著幾枚銀針走過來:“你躺下罷,我要給你施針!”

她怎麼知道自己身體有問題了?藍澤牧乖乖又躺回榻上:“為何突然給我紮針?”

“昨日你從我身上攝取了寒氣,這寒氣陰得很,會久積體內不消散,所以必須給你施針散寒!”

好似什麼都瞞不過她!可是她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她身上攝取寒氣的嗎?她知道自己給她喂藥是用嘴了?昨晚睡不好,另一部分原因便是她,滿腦子都是可人嬌美的她。

“把上衣脫了!”白予若簡短地吩咐,話語直接而又坦蕩。

“好!”聽到那樣的吩咐,心差點漏跳了幾拍。不過馬上便明白,施針難道還隔著衣服!藍澤牧示意屋內的仆人都出去,才慢慢脫下上衣。心裏卻在擔心另一個問題,她受得了嗎?不過,若是一個醫者,恐怕早已習慣了吧。

待他赤著上身時,白予若不由得驚呼了一聲。誰能想到那張賞心悅目的臉下,是數條疤痕爬滿的前胸後背。他曾經遇到過多少次打鬥?又有多少次是刀無生那樣的高手?

“這是的鐵桑的‘貓爪’!”三條淩厲的抓痕從他肚子的左邊拉向右邊,白予若用手指輕輕劃過,忍不住問道:“癢嗎?”

被鐵桑抓破的皮膚,留下的不僅僅是怖人的傷口,還有那奇癢無比的刺痛,受傷之人必須承受奇癢三天,才會逐漸散去。所以很多被抓之人更寧願死去。

“很癢,不過終究是忍過去了。”他永遠不會告知她所承受的如萬箭穿心的癢痛,這些隻需一人背負就好。

“鐵桑隻欺負女人,你怎麼跟他結上仇的?”

“我去找他!阻止他傷害女人。”藍澤牧仍就輕描淡寫地說話,好似在說無關緊要的人和事。

白予若隱約已猜到來龍去脈“前年鐵桑被人打暈,捆縛好丟棄在大牢裏。是你做的?”

藍澤牧不置是否,淡然一笑,話鋒轉到不想幹的話題:“白大夫還不準備給我施針嗎?我現在雖不癢卻冷得很啊。”

白予若笑笑,嫻熟地取出六枚銀針插入六個穴道,然後把手搭在他的腕脈上,靜默著研究他的脈象。

時間仿佛停止了,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江湖的血雨腥風,早讓他疲憊不堪,好想停下片刻,享受常人寧靜的家庭生活。遇到她後,他也冒出了娶妻生子的念頭,而且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