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是回來看吧,看了就知道了。”
半個小時後。
歐陽翰廷盯著電腦,臉上沒有表情。
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擦了擦汗水,“這是負責保護夫人的保鏢暗中拍攝的。”
說是保護,其實大家都很清楚,那是監視。
歐陽翰廷依舊盯著電腦,畫麵定格,他如今的夫人,擁著另一個男人,臉埋在男人的後背上,那種濃烈的不舍和絕望,真是看得人心碎。
但歐陽翰廷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從心口竄起來一把火,猛烈的燃燒,說不出疼不疼,就是讓他覺得不舒服。
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想掐住什麼,直到把它捏碎!
胸中的火燃燒的越旺,他的表現就越冷靜。
他又想起來關於五十塊錢t恤的那個電話,那種想要把罪魁禍首也燒焦的欲-望就變得更加強烈了。
他知道自己不太正常,似乎從一開始碰到這個女人時,就不太正常。
讓管家離開之後,他又盯著屏幕獨自坐了好一會兒,一盒煙都下去了半盒才自言自語似的開口,“夏羽沫,你真的忘了,現在你是我的老婆,怎麼辦呢,我必須要讓你記起來才行,而且要時時刻刻記住。”
夜色中,惡魔在微笑,緩緩的露出獠牙。
他給楚漢去了一個電話,意思很簡單,那就是江家的根有點兒龐大,適當的修剪修剪。
於是,第二天,江家人心惶惶,因為江家股票一夜之間跌到停板。
而歐陽翰廷則坐在書房裏的躺椅上,優雅的喝著咖啡,欣賞著並不大的窗口呈現出的景色。
從那個位置,正好可以看見他的夫人夏羽沫跌跌撞撞的朝這裏跑來。
然後,他就笑了。
書房的門被撞開,夏羽沫喘著粗氣,盯著他。
他依然笑得沉靜而優雅。
不過,他從夏羽沫的眼裏看到了憤怒以及驚惶。
那種很矛盾的情緒,讓他心中難受的同時,又有種變態的暢快。
就好像喝酒,喝到胃裏想吐,卻極其喜歡酒水穿過喉嚨那一瞬的辛辣暢快。
“是你,對不對?!”
這是他的夫人進來之後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他滿眼深沉,不動聲色看她、
“你說話啊!歐陽翰廷,是你對不對?!”
歐陽翰廷手指在扶手上輕輕的敲,發出很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裏,和夏羽沫急促的喘息交織在一起。
“是我”
“為什麼要這麼做!江家哪裏得罪你了?!”
“江家沒有得罪我”
“那你為什麼……”
“我隻是不喜歡戴綠帽子”
歐陽翰廷聲音沒有起伏,平鋪直敘,仿佛在講很平常的事。
夏羽沫僵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歐陽翰廷揚唇,“自己看”
說完把一隻U盤扔了過來。
才一打開裏麵的視頻,夏羽沫就僵住了。
“你……你監視我!”
“夏羽沫,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歐陽翰廷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在夏羽沫眼裏,帶著詭異的壓迫力,就好像他身後帶著黑色的翅膀。
“我……”她咬唇,“歐陽翰廷,我感激你幫過他……”
“我說了,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站在什麼立場替他說感激?我現在才是你丈夫,嗯?”
夏羽沫頓時僵住,好半天才反駁,“我們之間……隻是交易,我們說好的”
歐陽翰廷突然扭住她的下巴,“你說的對,的確隻是交易,那麼,我現在告訴你,我改變主意了,當初你們欠下的恩情,就用你的身體來還,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跟他見麵,否則,後果由江家承擔。”
說完鬆手,不去看跌坐在地夏羽沫,他冷笑著轉身,離開書房之前卻撂下一句,“今晚最好不要讓我失望,不然明天的頭條或許是江家人集體跳樓,也或許是江家少爺曝屍荒野”
*
夏羽沫很想哭,但是,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以為是恩人,結果是個把她拖下地獄的魔鬼。
歐陽翰廷,這個名字這個人生生把她的命運扭向另一個方向。
這是她和歐陽翰廷結婚的第一個星期。
她見了江一寒一麵,卻不敢告訴江一寒,自己為了他,已經另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