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善哉。”兩人便分手了。這位大師走到偏僻之處,魚兒早就在那兒等著了。大師搖身一變,就成了章章。
“怎樣,我表現不錯吧。”章章得意的說。
“真像老和尚。”章章剛想打他,魚兒便捉住了他的手,咱們辦正事吧。其實廟裏那個和尚隻是一個酒肉和尚,胡亂照書抄一些黃紙,騙點銀兩而已,那會有什麼法力,章章和魚兒根本不用怕。於是兩人就暗跟著蔡師爺,蔡師爺進了縣衙,坐下喝了點茶,便拿出靈符來瞧瞧,果然走進了一處暗道,來到一扇大鐵門前,四周瞄了瞄。
“師爺,您來了。”有一個衙差在守著,見蔡師爺來到。
“開門。”那衙差隻得乖乖開門,等他進去後自己嘀咕了下,怎麼早上來點了一次現在又點,不見銀子睡不著吧。
“好生守著,不能出差錯。”蔡師爺走出來了免不了再叮囑那衙差。
“是,小的有十個膽也不敢偷懶。”師爺見他這麼說也算過了關了,就走了,魚兒和章章也走撤了。
章章和魚兒對縣衙也算是輕車熟路了。月色微微亮,氣氛也剛剛好,隻是白銀有些重,章章搬得氣喘籲籲的,香汗把肚兜都沾濕。英子和朵兒雖然勤快,但每次也隻能搬一點,不一會兒,也累得飛不起來了。
“師傅,你說這就是鍛煉身體,練肌肉嗎?我怎麼感覺自己越鍛煉越虛弱啊。”
“偷懶的回去打屁股,勤快的回去給好吃的。”章章也懶得跟它耍嘴皮子了,直截了當地激勵它們。他們忙了一整夜,趁天還沒亮就趕緊回去睡大覺,一靠近床,魚兒第一次打起了呼嚕,而章章比他還睡得死。蘭芝和老婦人見他們夫妻兩呼呼大睡,估計是咋晚的閨房密事累的,也就不忍打擾了。
第二天早上,那些窮人家醒來,發現了自己床頭發著白花花的銀子,喜從天降,趕緊叩謝天恩。有人說半夜看見有白衣仙女飄過,有人說是一位瀟灑的俠客,還有人說是一個可愛的精靈,好幾個形象傳開了。
“師爺,今天招夠了人了嗎?”陶知縣的銀兩昨天已收得差不多了,但要不這批銀兩運到京城,要不少人手啊,衙門裏的差人原本隻是剛剛夠,根本抽不出人來,所以要蔡師爺到外麵招攬了十幾了粗壯漢子,最好還能會幾招的。
“都招夠了,隻等呆會裝了車,晚上招呼他們吃夠,明日便可以啟程。”
“如此甚好。”師爺帶著這些漢子進了縣衙,吩咐廚房買酒買肉,大煮特煮,這些漢子大多都是一些莊稼漢,師爺也知道不必跟他們講究精致,盡買些豬頭肉,肥腸,當然還有幾隻雞鴨,反正是大葷菜便可,數量也頗多,這些莊稼漢都是葷食的餓死鬼,狼吞虎咽,風卷殘雲般吃了一通,一邊打嗝一邊向師爺道謝。最後帶著微微的醉意去了銀庫,那差人看見師爺帶著十幾個粗漢子來到,哪敢羅嗦,趕緊就開了門。
“師爺,你要不要先打開驗驗,路途遙遠,路上也不少磕磕碰碰,免得到京裏頭少了三五根皮毛,俺們也不好交代。”
“昨晚已經驗過,並且都貼了條的,你看,你們隻得好生看護,到了京裏頭少不了再賞。”師爺指了指箱子上的封條。
“既然師爺如此信得過咱們,咱們手腳雖然粗壯,但都是比臉蛋都趕緊的人。”說完了便弓下腰,和另一個漢子準備用力抬起來箱子。可竟然像抬棉花一般,輕得不像樣。
“師爺,這重量不對勁。”
“怎的不對勁?”自己用手去推了推箱子,不由得大吃一驚,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可這箱子竟然也被推動了起來。頓時就感到頭上中了一棒,趕緊叫人開了箱子,箱子裏麵空空如也,把別的箱子打開,也都是這般模樣。蔡師爺腿一下子就軟了,旁邊的漢子趕緊將他扶起。
門口守差看見師爺出來了,正要尋思怎麼向他問好。
“狗崽子,你看的是什麼門!”師爺迎頭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師爺本來就是瘦胳膊細腿的,這一巴掌,打到他的手掌都生疼起來了。那個衙差,更是被打的不知東南西北。師爺無奈隻好叫粗漢子們拖著這衙差到大老爺那裏。陶縣令聽說銀子丟了,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趕緊拿起茶捂了一大口,慢慢緩過神來。這還得了,那衙差雖然遲鈍,但也知道是銀子出了問題,可就遭殃了,但他仍抬頭望望蔡師爺。陶縣令當然是相信蔡師爺的,再說了,也根本找不到懷疑的理由,蔡師爺幫自己出主意,幫自己收銀子,還料理各種事情,這些都是他看在眼裏的,蔡師爺有什麼理由背叛自己,何況身家性命也都在衙門裏,蔡師爺從來都是一個人空蕩蕩進出衙門,手無縛雞之力,又沒有幫手,斷然的做不成這樣的事的。那剩下的隻有兩個輪班守門的衙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