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趙澤喃喃的複述，“原來在你的心裏，我還是個外人嗎？”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看趙澤失望的眼神，林夕才恍然驚覺自己的失態，慌忙握住他的手，“我不是說你是外人，我是說我現在是阮斌的幹女兒，我和王麗娜算是一個屋簷下的人。”
她雖然不愛他，但沒有想過傷他，這一輩子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而她欠趙澤的，已經太多、太多。
“哦。”因為喜歡，所以趙澤選擇相信她的解釋，但仍僵硬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說起幹女兒這件事，他又有些疑慮，“為什麼你願意做阮斌的幹女兒，而不是何家的呢？”
“誰說我隻做阮家的？我可以既做阮家的，也可以做何家的。”林夕的眼底滑過一抹促狹，這些關係，用不用都會過期，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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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夕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出現在公司的時候，立刻成為所有人的焦點，但除了杜詩，沒人願意站在她身邊。
周圍都是竊竊私語的聲音，杜詩挽著她的胳膊進電梯，直接關上門，“夕姐，別理這些八婆，沒事的。”
林夕扯了扯嘴角，聊表謝意。雖然她和杜詩的關係一直很好，可真正這樣有勇氣把自己變成眾矢之的的杜詩，讓人覺得不真實。
看著她按下32樓，林夕心底的疑惑更多，“不是18樓嗎？”
“你離開這麼長時間，事務總要有人處理的，現在lisa姐暫代你的位置，總裁說你如果回來，就先去見他。”
看上去杜詩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單純樣子，林夕卻覺出一股物是人非的味道，‘lisa姐’，這個稱呼的親昵程度，不亞於那一聲夕姐。
“你不用陪我，不先回秘書部幫我通知lisa，把我的辦公室空出來吧！”電梯門口，林夕止住杜詩的腳步，她是回來報仇的，已經不再需要同盟。
杜詩愣了愣，還沒來得及拒絕，林夕已經轉身，她有些沮喪，林夕好像變了。
“麥助理，請問總裁在嗎？”林夕推門進去，客客氣氣的詢問。
麥勝男看了看林夕，幾天不見，又瘦很多。
麥勝男之前幫褚浩宇去醫院看過林夕幾次，也去過夕媽咪的葬禮，看見她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樣子，心疼不已。
那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讓她再也無法討厭林夕，他們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
“你稍等。”她拿起電話接近內線，“總裁，阮林夕回來了。”
麥勝男放下電話，依舊是冷冰冰的一張臉，不過她沒有說話，而是看著林夕，朝褚浩宇的辦公室努了努嘴。
放下電話，褚浩宇有片刻的失神，他猜林夕已經看過今天的報紙了。
“總裁，我想取消休假，回來工作。”
完全是公司化的語言，公司化的舉止，林夕站在那裏，除去臉色有點蒼白，看不出任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