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我,錢小若的前小半生過得貌似有點悲催。在M大的商學院營銷專業淒淒慘慘戚戚的讀到了大四快畢業的時候才和同班同學A男發展了一段不痛不癢的黃昏戀,畢業後工作不到半年,我那帥氣的男友被老板的女兒看上,分手的時候他說:寶貝,你應該為我高興,我可以少奮鬥二十年,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成功嗎?
在我傷心失落的時候,跟我同一個營銷部的同事B男適時的走進了我的視線,確實要感謝他,我很快走出了陰影,和他悄悄開始了地下工作,因為公司禁止辦公室戀情。誰知還不到半年我們約會的時候被同事撞破,在我滿以為他會為了我辭職或者帶著我一塊離開的時候他說:親愛的,現在的競爭太殘酷了,這個公司福利待遇都不錯,我不想我們倆都出去再從頭開始,不如我們還是分手吧,我們都會幸福的。
其實,已經有好幾家跟現在公司有競爭的企業已經許諾給我更好的待遇了,我在等他為我做出哪怕一點點自我犧牲的樣子我就會卷鋪蓋走人另謀高就。可是,現實太讓我失望了。
於是我有點灰心,隻能寄情於工作,果然情場失意商場得意,我的業績做得越來越好,被提升為第三營銷部的部長,B男最後還是自己過不了自己那關辭職了。在我的事業做得順風順水的時候,我碰到了客戶C男,他的成熟穩重和大氣讓小有成就的我很是順眼,很自然的我們走在了一起,當時
我想,我的Mr
right就是他了罷。
在一起的第三個情人節前一天的晚上,我們在一起吃飯,氣氛非常好,我感覺到他有點不自然,心裏驚喜的想著難不成他要求婚了,我興奮的看著他握著我的手,深情的吻了一下:若若,我們在一起三年了,彼此都算非常了解,所以我想......
快說,快說!快說嫁給我吧,或者就是我們結婚吧這麼不浪漫的表達方式我也不介意,本姑娘就要在30歲迎來了人生的新生活,終於要擺脫剩女的惡名,與另一伴一起生活,減輕社會負擔,緩解交通、環保、醫療等各種壓力,為社會做出我應有的貢獻了!
“我想。。”C男換了個姿勢,頭部往後仰了一點,又點了一下頭:“我想我們應該分開。”
什麼!我迷人的笑容頓時僵在那裏,我懷疑是不是自己太久沒掏耳洞了導致耳耵聹堵塞還是產生了幻聽。
“是的,我們應該分開。”他低頭不看我的眼睛。“你是一個很有趣的女人,我很愛你,但是我的人生需要更對我有幫助的人,你知道,男人嘛,當以事業為重,莎莎可以給我引路,她有很多人脈,你等我,等我成功以後再來找你親愛的。你要以大局為重,她等會就來了,你配合我一下,假裝跟我分手,這段時間我們先不要見麵。”
這。。這叫什麼事!簡直比直接分手還要惡劣,難道還
要叫我當小三,他以為我是誰!
在我不可思議的呆滯的目光中,一個窈窕的身影進入了我的視線,向我伸出了右手“你好,常聽哲安提起你,幸會。”我大概是瘋了居然真的跟她握了手,等我反應過來,已經下意識的推開了桌子,扭頭就走!
“若若。。”
我轉過頭,走回去,決不能讓這個臭男人得逞,拿起我遺落的包包,驕傲的抬頭跟那個叫莎莎的女人說“幸會,不過我從未聽哲安提起過你,倒是聽過幾次娜娜,不知你們是否認識。我還有個約會,先失陪了,你們慢用。
“娜娜?!”那女的轉頭憤怒的盯著C男,娜娜是他的秘書,跟我擺譜,也讓你吃吃癟,臭男人!還我的青春!
男人是不是都這樣?為了自己的前途,什麼都可以拋棄,哪裏來的愛?不過都是利益的計較,權衡後的選擇。愛大概永遠都排在最後吧,或者說,沒有愛,隻有荷爾蒙的吸引,保鮮期過後的冷漠更讓人寒心。
一高一低的走在人行道上,我帶著哭腔撥通了死黨蘇眉的電話:“快出來陪我吃飯,要死人了!”
餐廳裏,蘇眉和她的女兒田田坐在我對麵,聽著我大聲的控訴著那個死男人的不是,蘇眉擔心的看了田田一眼,大概是後悔帶了她過來提前接受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的情感教育。
蘇眉是我閨蜜,妖嬈得像個妖精,早早結婚生女,田田肉肉萌萌的,羨慕死我了。
她還有個哥哥蘇南,曆史係高材畢業生,現在是博物館研究院。帥得一塌糊塗,籃球唱歌樣樣都棒,到現在學校裏還有愛蘇南至死不渝後援會,天神一樣的人物。那簡直不是個凡人了,好像對他有任何不純潔的想法就像褻瀆了神靈似的,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但是神仙哥哥一貫保持著神仙該有的親和力,對我像他妹妹似的和藹可親,我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