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麵館快打烊了，隻有曾凡一個客人，拉麵的味道很足，沒有額外加料。吃完飯就去客棧住店，這裏的格局還是老樣子，應該說還是以後的樣子，櫃台比上次來時新很多，開業的時間不是很長。老板娘是一個五十左右的女人，看了曾凡一眼，也沒有登記，就把栓著一個門牌號的木牌丟給曾凡，又埋下頭攏賬，老板娘的業務不是很熟練，統共也沒有幾個人住店，她就掰不開鑷子了。
“能洗澡嗎？”
聽曾凡這麼問，老板娘皺了皺眉。洗澡大概是客棧新增加的一個業務，增加了服務內容就可以增加價錢了，客人不提出來也不會主動告知，隻有在客人猶豫不決或嫌住宿費貴的時候，才會用可以洗澡的服務拉住客人。
今天就曾凡自己，本想糊弄過去，偏偏曾凡先提出來了，說明人家知道有這項服務，可能就是奔著這個來的。老板娘不情願也不能破了自己定下的規矩。
“秀花，把水燒開了，客人要洗澡。”
秀花是個十六七歲的姑娘，正靠著通往裏屋的的門邊嗑瓜子，她都在這兒好半天了，領著曾凡把馬栓到後院的馬棚裏後，就一直在這有意無意看著曾凡辦理入住手續，好像是候著看客人還有什麼需要幫助。她答應了一聲，就向後走去。
“水燒好了就叫你，你先回房吧。”
老板娘說完又埋頭攏賬。
曾凡的房間和後院一牆之隔，從窗戶就能看到後院的馬棚，房間旁邊就是通往後院的門，曾凡又到後院看了一眼，雲朵正吃著給它買的青稞麥。過了半個多小時，秀花過來叫曾凡去洗澡，她不是個落落大方的姑娘，略微顯得有些羞澀，也許妙齡少女見到陌生的年輕後生都是這個樣子吧。
曾凡一進店就認出來了，秀花就是那個和他喝酒的老板娘，她的麵貌變化不大，比現在胖一些老一些，但是性情變化卻很大，大的嚇人。她知道自己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嗎？
浴室在客棧的西北角上，是一個木板隔成的，隻有四平方米大小，裏邊有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兩口大缸，高的是用來裝水的，矮的是洗澡的浴缸，非常粗大，人可以蜷腿坐在裏邊。還有一個大灶台，是燒開水的，燒火卻是在隔壁的房子裏，可能是為了保護客人的隱私吧。
這樣的設計還很合理，開水鍋在浴室裏能提高浴室的溫度，有點像蒸氣浴室，隻是要小心一些，浴室裏過於狹小，別掉進開水鍋裏煮熟了。客人根據自己的喜好調節洗澡水的溫度，也算是個性化或差別化服務了，在理念上比一個大池子所有的人都在裏邊一起泡強多了。
曾凡在缸裏泡了一個多小時，迷迷糊糊的聽到老板娘大聲的喊叫，她是在喊秀花，又有客人來了嗎？浴室外撲通一聲響，像是有人被絆倒了，發出低低的一聲哎呦，接著一陣腳步聲往前邊去了，是秀花？她一直在這裏燒火嗎？還是在這裏窺視，木板的浴室並不嚴實，從縫隙往裏看能看的清清楚楚，曾凡懷疑自己可能走光了。切，不光男人好色，女人思春膽子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