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熱風的風口,溫度得有四十多度,隻待了一會兒,曾凡就口幹舌燥了。他和雲朵回到了宿營地,這裏的氣候不冷不熱最為舒適。經過這一折騰,曾凡睡意全無,估計再過一個小時,天也該亮了,天氣又該變冷了,不如趁著月色去他發現的那個湖裏打點水,把髒外衣洗了。上次去湖邊時曾凡還奇怪為什麼湖水隻結了一層薄冰,現在找到答案了,不隻是因為湖水含有鹽分,更是因為冷熱交替的太快了,湖水根本就凍不住。
離湖邊還很遠曾凡就聞到一股奇異的花香,比他在死亡問到的花香更濃鬱,可惜,曾凡現在已經沒有綠泥巴了,隻好用毛巾把自己的嘴和鼻子圍上了。越經接近那個冰湖,花香味越大,捂上了鼻子都能聞到,好在曾凡並沒有被迷幻的感覺,應該和那種花香不是一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是曾凡過於神經過敏了,這也不怪曾凡,實在是那種香味太魔性了,曾凡不得不防。
接近了湖邊,曾凡驚異的發現,白天還光滑如鏡的湖麵,一夜之間翠綠滿湖鮮花怒放,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那麼神秘妖嬈,這些花長得也太快了,如果在湖邊親眼目睹這些花競相開放的景象,看著花徑從水裏冒出尖來,蹭蹭的往上竄;葉子呼呼的往出長;花骨朵跟吹氣球似的越吹越大,一瓣一瓣地綻開,大概不是驚喜而是驚嚇。簡直太妖異了,它們是氣吹起來的嗎?
等走到了湖邊,曾凡想明白了,這些水裏的花和草原上的花草是一樣的,並不是一夜之間長大的,而是白天他們藏在了水下麵,晚上隨著溫度的上升再長出了湖麵。雖然外麵的空氣很溫暖,湖水還是十分的冷冽,手伸到水裏還是刺骨的寒冷,這些花能在寒冷的水裏生長,也是一個奇跡了。
天已經全亮了,曾凡裝了一大袋的水做飯用,又用水洗了一把臉,這才準備洗衣服,水拔涼拔涼的,洗衣服實在不太適宜,曾凡也不想使勁的搓揉了,把花崗岩的嘔吐物涮掉就行了。曾凡正要把衣服放到水裏,看到水裏有幾條銀色的大魚遊了過來,他們幾乎和湖水是一個顏色,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他們。
這些魚遊到曾凡前邊,竟然像偵察兵似的探出頭,看了曾凡片刻,挽了個水花,不緊不慢的向湖中心遊去。哎!真成精了,還有露頭看人的魚,真是奇聞,從沒有聽說過,也許從來沒有人打擾過這些生物吧,所以他們也感到好奇。這樣的解釋顯然沒有什麼說服力。
曾凡三把兩把的把衣服洗完了,找了一根長樹枝削了一個標槍,然後集中精力注視著水裏,等它們再出現,抓一條大魚回去做早餐。等了十多分鍾,這些魚一條也沒有回來,難道他們不可以更好奇一點嗎,就這樣一去不複返了。可能是受到驚嚇了,不會再來這裏玩耍了。曾凡沿著湖邊換了一個地方,這裏湖水很淺也很清,能看到很遠的地方,現在沒有魚,也許像剛才一樣,也有好奇的來看他也說不定,曾凡點燃一支煙耐心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