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崗岩嗷的一聲慘叫,把脖子縮了回去,撒開四蹄沒命的奔跑起來,曾凡的兩隻耳朵被震得什麼都聽不見了,他顧不得這些,兩隻手牢牢的把住他的犄角,怕花崗岩狂甩腦袋把自己甩出去,這次它的力量肯定比上次還大,還不把自己帥慘了呀。
出乎曾凡的意料,不知花崗岩疼傻了還是咋地,並沒有往下甩曾凡,隻是拚命的奔跑,這就給了曾凡機會,挪到了右邊,又狠狠的向右眼睛紮去,這一刀比左眼睛紮的還深。曾凡感到花崗岩一陣悸動,奔跑的速度更快了。
它這樣跑下去可不行,不知道這個山峰有多大,萬一掉進山穀裏,自己也得給它陪葬,得讓它快點停下來。曾凡掏出手槍,把一梭子子彈都打進了它的頭裏,又跑了一百多米,花崗岩終於終於搖搖晃晃噗通趴在地上不動了。
警報解除,曾凡也累的夠嗆,躺在花崗岩的身上休息,別看花崗岩這麼醜陋,身上的皮毛卻是非常的暖和,像滾熱的火炕一樣,但比火炕可舒服多了,軟綿綿,暖洋洋的,把他的皮剝下來是一張好大的皮褥子。
太放鬆了,曾凡躺在花崗岩的身上竟然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感到臉上涼涼的,睜眼睛一看,又是雲朵的長舌頭在舔自己。這家夥可真夠一說了,打架的時候一溜煙的跑了,架打完了它回來了,舔曾凡的臉成了喚醒曾凡的絕招了。
天色已晚,曾凡睡的時間真不短,得有五六個小時,雖然沒有睡到自然醒,也休息好了,除了有點餓,一身輕鬆,和花崗岩打了一架,感冒也好了。
背包和做飯的家什還都在先頭的宿營地,花崗岩搬不走,曾凡還要剝下他的皮,宿營地就得安排在這裏,曾凡把背包取了回來,晚上還在花崗岩的身上睡,明天再處置它,這裏的氣溫低,放幾天都壞不了。
吃完了飯,曾凡騎著雲朵往山裏走,越走越荒涼,漸漸的有了冰雪,在一個山坳裏發現了一個大冰湖,湖麵光滑如鏡,好像是一輪明月落在了這裏。
曾凡他們的小島上也有一個這樣的大湖,曾凡也很喜歡在湖裏遊泳,在湖邊釣魚,觸景生情,感覺很親切,他想到冰上去看看,到了岸邊才發現,這個冰湖隻結了薄薄的一層冰,不對呀,這裏這麼寒冷和荒涼,這個冰湖應該結很厚的冰才對,看樣山上奇怪的事情還真不少。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今天不是農曆十五就是十六,東邊升起的月亮又大又圓,曾凡以前也在比較高的山頂過過夜,從沒有趕上月圓的時候,冰雪反著月光亮晶晶的,山上的一切朦朦朧朧的好像蒙上了一層輕紗。要不是太冷,曾凡還想再溜達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