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漸暖,草木鬱鬱蔥蔥。靈鷲寺內,演武堂眾僧習武晨練,雖隻著單薄布衣,但“喝哈”之聲猶如虎嘯龍吟,遠遠望去,氣勢衝天。
大殿前有人緩步走上台階,定睛一看,卻是一僧一尼。二人低聲交談,頻頻點頭,言笑晏晏。
“本座隻是想化解她身上的戾氣,其實我靈鷲寺根本沒有加害他她的意思,不過就此把她放了,會不會有些不妥?”
“阿彌陀佛,大師你想,那聖姑既然肯為了百裏衝留在留在靈鷲寺,足以說明她為人本性並不壞。更何況現在各路人馬向靈鷲寺逼近,把她放了也是免除一場佛門浩劫。還望大師三思。”
“這些日子前來救人的各路豪客倒也有不少,我靈鷲寺將他們擒住,整日說法。盼望能消解他們的戾氣,然後盡作釋放。既然師太有此建議,那麼我們放了這位姑娘也不是不是商量的。”
這一僧就是靈鷲寺的方丈方證大師,而這一尼確是前來替百裏衝遊說方丈的恒山派掌門定逸師太。
“什麼人?”方證突然高喝一聲,轉頭看向了二人身後。
隻見一男一女二人從一旁玉石欄杆外縱身躍出數米,偷聽不成便要飛身離去。
演武場眾僧忙提起兵器去追。追至靈鷲寺外一片空地,眾僧將兩人團團圍住。雙方交戰,黑衣男子武功高強,紫衣女子身形奇詭,數招就將眾僧重傷。見眾僧重傷倒地,一男一女施施然離開樹林。二人竟不遠走,就在靈鷲寺方圓十裏內最近的一間客棧宿下。
“爹爹,今日一行必會讓靈鷲寺上下加強戒備,也不枉我們籌劃了這些時日。”女子坐下給男子倒了杯茶,開口說道。
“幽幽,看來你說的不錯,這靈鷲寺的和尚功夫確實厲害啊。”男子接過茶盞,看向微微一笑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這二人正是楚霸天和陳日知。
“這些和尚再厲害也不如爹爹的武藝高深,隻是這靈鷲寺有朝廷做靠山,確實棘手些。”陳日知見楚霸天發現了靈鷲寺的僧人實力不俗,料想他不會衝動出手,正合心意。
原電視劇中楚霸天大意輕敵,前往靈鷲寺被眾路人僧圍困打傷,之後仍一意孤行要以一己之力殺掉北固不敗。
陳日知一直對楚霸天的狂拽炫酷十分不能理解,作為一個曾經是教主的人,應該知道凡事謀定後動。放棄自己收服的小弟不用,總是身先士卒,走哪兒都隻有自己一個主戰力,這樣的行事作風,怪不得被困在地牢多年也沒個屬下救。
因此,從梅莊救出楚霸天之前,陳日知每天竭盡全力給楚霸天洗腦,灌輸了諸如“炮灰打先鋒”“人多力量大”“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錢是大爺”等等腹黑三十六計。楚霸天也不負所望,糾結起了第一批“起義軍”,建立了“根據地”,結束了單打獨鬥的江湖生涯。收了小弟之後,楚霸天不再風餐露宿,走哪兒都有排場跟班,由奢入儉難,對陳日知的各種開源之道才真正上心。
又因口口相傳,跟著楚霸天有肉吃的消息動搖了許多原本在北固不敗統治下的天地壇群眾。再加上楚霸天聽從了陳日知的建議,隻殺雞儆猴,以武力鎮壓勸降為主,不濫殺,又有共同利益作為紐帶,那些被楚霸天掃蕩過的分壇據點紛紛表示臣服。北固不敗本就有些無心管束天地壇上下繁瑣俗務,為人手段狠辣,對自己人也不假辭色,眾教徒多少有些怨氣。兩相比較,眾人對楚霸天倒是有了些實打實的效忠。
楚霸天見陳日知的法子行之有效,對她的建言愈發重視,心內也更是愧疚,隻當自己女兒確實受了許多委屈,被逼成長,方才如此遠見。陳日知不知道楚霸天私下腦補了許多,隻當自己計謀有效,因而如今楚霸天對自己言聽計從,寵愛有加。
“靈鷲寺雖然有朝廷做靠山,隻要幽幽你的計策生效,靈鷲寺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楚霸天一手捋了捋胡須,心裏對陳日知的話十分受用。
“爹爹放心,我已經讓殷無施帶人在五大門派散播言論,隻怕不出多時,他們就要按捺不住了。”陳日知狡黠一笑
這廂父女二人談笑風生,運籌帷幄,那廂接了聖女命令的殷無施卻是有些頭疼。
原劇中眾人被困靈鷲寺,全因殷無施和藍風花這對冤家笑鬧誤打誤撞找到密道才順利逃出。陳日知將殷無施單獨從西域召回,因而其他教眾不知道她後來的變化。為了讓劇情走回正軌,陳日知便命殷無施前往,與眾人一起聽從百裏衝的安排。同時,陳日知也無意拆散這劇中原本應該在一起的情侶,送走殷無施前,還刻意裝模作樣說算到他紅鸞星動,好事將近。
臨走前,陳日知給了殷無施三個錦囊,命他分別在遇到眾人,被困靈鷲寺,以及性命攸關時打開。他喬裝打扮將“靈鷲寺藏匿天地壇教主北固不敗,並非聖女。”的消息散布給五大門派後,迅速在靈鷲寺山下路口處等待眾人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