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此時反應過來,他咕咚的咽了一口吐沫,呆呆的看著柳鶯兒。
蘇小魚的話,已經引起了柳鶯兒的注意,她一雙明眸盯著李興。
“柳姑娘,這是你的哥哥,他托我尋你,你們兄妹團聚了。”
蘇小魚在一旁說道。
柳鶯兒好沒有從震撼中反應過來,李興已經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翡翠玉鐲,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了出來。
柳鶯兒見到那鐲子,仿佛魂兒都失去了,嬌軀顫抖起來,她鳳目圓睜:“你怎麼有...”
李興走到她麵前,道:“你...”
他語氣有些哽咽的說不出話來,柳鶯兒長袖輕輕的一抖,那截白雪似的皓腕上露出一個碧綠的鐲子,與李興手中的一模一樣。
兩人的鐲子一對,李興看著她,早已淚流滿麵,語不成音:“娘親,我找到妹妹了,我找到了,她回來了,你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柳鶯兒呆呆的看著他:“你是我哥....是我哥麼?”
柳鶯兒知道這個鐲子是她唯一留下的,據媽媽說,那是她賣到青樓後留下的唯一物品。
她此時盯著李興,淚流滿麵。
看著這一幕,場中的眾人不禁唏噓。
兩人哭了好一會兒,柳鶯兒擦幹了淚痕,她看著蘇小魚,神色有些複雜:“你...你怎麼可做...做那個。”
蘇小魚知道她是說自己做太監的事情,剛才李君蓉與李興的話引起了她的注意,蘇小魚囁嚅了一下嘴巴。
李興與妹妹相認,笑著道:“咱們兄妹還能相見,這多虧了魚公公呢,要不是魚公公,隻怕相見無期。”
聽他一口一個魚公公,蘇小魚那個抓狂,幾乎欲哭無淚。
李君蓉在一旁好笑,蘇小魚正色道:“柳姑娘,以後你就會明白的,現在說什麼也沒用。”
展柔與簡若蘭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也是好笑。
柳鶯兒還以為蘇小魚為她而進宮做了太監,她也想問問理由,而那兩個貌美的女子說蘇小魚是相公,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柳鶯兒想起了什麼,方才自己的哥哥明明叫了一聲李君蓉為公主.
柳鶯兒低聲道:“為什麼?”她語氣裏多了幾分悲哀淒苦。
蘇小魚現在總不好將褲子脫下來吧,雖然麵對著這些美女,自己倒是沒有什麼損失,但是他擔心李興會說出去。
他如今得罪了張漢臣還有李勇父子,要是有人在這個上麵做文章,自己就算有幾顆腦袋都不夠砍的,而且他也答應李君蓉隻做一個多月的假太監,自己便退出來。
蘇小魚搖頭道:“現在不好說。”
柳鶯兒輕聲一歎,想當初這位蘇大哥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就算在秦王府中也是風姿灑脫,但是他為何要做那種不男不女的東西,想起這些,她心亂如麻,有些不知所措,原本以為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變成這個樣子,她又該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