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之中,毒醫剛剛在幾個侍女的服侍下,梳洗完畢。他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準備上床睡覺,人老了,就喜歡睡早覺。自從給關旭治好了頑疾,那整個軍營中的人,對他的尊敬,可以說絕不次於關旭關大將軍。
這可是神醫呀,想想邊關最缺什麼?其實並不是水,而是真正能夠救命的大夫。如此人物,若是討好,在自己重傷時,可是能救自己性命的。所以,整個軍營上下,對待毒醫的態度,絕對是堪比皇帝陛下。
“吆喝,毒老頭近來混的不錯呀?”
就在毒醫剛剛準備吹燈睡覺的時候,一聲調笑從外麵傳來。毒醫心中一喜,他自然聽出了楚孝風的聲音。急忙起身相迎,嗬嗬笑道:“不知師父,是何時來到軍中的,準備什麼時候傳授弟子幾手賭技。好些日子沒賭,徒弟我可是技癢呀。”
“哈哈......”
楚孝風聽了心中一暖,這是毒醫在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他和自己都是站在一邊的。楚孝風哈哈一笑,接著說道:“今天來,我有事和你商量。”
“是不是讓我給你整一下容貌?”
毒醫似乎一眼就看出楚孝風那點心思。別的不說,楚孝風這副尊榮,在人家關家的地盤上可是大大的不受歡迎。不說別的,要是關旭知道楚孝風在軍營中,一定會拚死將他擊斃,替自己的女兒雪恥。
“嘿嘿......您老神機妙算,小子正是這麼想的。”
楚孝風微微一愣,雖然明知道這毒老頭來曆不凡,但還是嚇了一跳,這丫到底什麼身份,這麼神秘,好像事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毒醫微微一笑,並不多做解釋,而是轉身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楚孝風,壞笑道:“其實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把這瓶藥塗抹在臉上,睡一覺,明天早上你的樣子必有所改變。不過記住,切勿近女色,否則,你會立馬原形畢露!”
“呃......那就多謝了。”
楚孝風一陣無語,什麼切勿近女色,難道這幾天他看到自己到處招惹美女,嫉妒了,來這麼一招整自己。還真是為老不尊,咱可是正經男人,能不想女人麼?真是的。楚孝風將那小瓶收起來,臉色一整,低聲說道:“宇文兄失蹤了。”
“什麼!以那小子的本事,不至於吧?怎麼會失蹤呢?”
毒醫皺起眉頭,他對宇文琅的武功,那可是一百個放心,怎麼這次反倒是他出事了呢?難道真是流年不利,注定埋骨黃沙。
看著毒醫一個人皺眉思索,楚孝風一陣無語,淡淡的說道:“宇文兄的本事自然沒的說,可是萬一他迷失方向又或是遇上危險,可就有些不妙了。明日我決定親自去找他。”毒醫微微點頭,輕聲說道:“金鱗駒和你的長戟都在兵營糧倉那邊保管著,明日你可去領取。”
“也好,畢竟金鱗駒跑的快些,希望宇文兄逢凶化吉,吉人自有天相。”
楚孝風回應了一下毒醫,便起身告辭出去了,畢竟天色已晚,明日自己還要去尋找宇文琅,也要好好休息一夜。剛一走出營帳,楚孝風就呆住了,就見關曉軒正帶著一隊人緩緩朝著這邊走來。
原來關曉軒回到軍營後,洗漱了一番,便準備去拜見一下自己的父親,好讓他安心。卻無巧不巧的遇到了剛剛從毒醫營帳中走出來的楚孝風,楚孝風急忙低下頭,就要轉身走回營帳,避避風頭,等關曉軒幾人走了,自己再回自己的營帳去。
“關姐姐,你看,那不是恩人麼!”
楚孝風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聽一個歡快的聲音說道。登時,楚孝風愣在當場,身體發僵,他心中對楊一鍋不滿到了極點。您老的眼光咋就這麼好呢?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他剛想不管不顧的衝進毒醫營帳中躲一下,卻聽背後傳來道冷聲:“站住!”
這下楚孝風這個不敢再走了。楊一鍋見楚孝風好像可以避諱這自己,心中老大不高興,一個小嘴撅的差點捅破天。她幾步走到楚孝風麵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悶悶不樂的說道:“恩人,你怎麼像在故意躲我呀?”
“嗬嗬......這不是楊幫主麼?我哪裏在躲你,剛才沒有看到你們罷了。”
楚孝風打了個哈哈,若不是天色昏暗,他又可以低著頭,楊一鍋還真說不準大喊出來。她第一次見楚孝風時,楚孝風滿臉漆黑,活像一個黑炭,而如今卻神清俊朗,翩翩濁少年一位,自然能讓這個正值懵懂期的少女尖叫。
隻不過若是那樣,楚孝風敢保證,自己將死的很慘。想到這裏,他把身子微微一側,而後頭也更低一些,免得讓關曉軒發現什麼。
“你這是剛從我哥那邊報道回來麼?”
關曉軒也跟著慢慢走了過來,語氣雖然生冷,但卻帶著一絲的關心。楚孝風心中腹誹,要關心人家就溫柔點麼,這麼冰冷,即便是好話,聽在耳朵裏也結凍了。他急忙低頭行禮道:“回大小姐,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