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峨山之上,巍峨的仙宮中,楚孝風驚奇的看著眼前神奇的一幕,那五彩斑斕的蠶蛹緩緩升起,漂浮在自己麵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化作一道流光飛入他的眉心。楚孝風大驚失色,急忙指著自己的額頭,對著逍遙子支支吾吾的亂說一氣。
逍遙子微微一愣,而後長歎一聲,淡淡的說道:“從此以後,你便是這般若蝶的主人,隻是般若蝶認主,天下恐將有一場浩劫。”
“師尊這是何意?那隻小飛蛾到底是何來曆?”
張道陵聽了逍遙子的話,心中一震,難道自己這次闖的大禍,已經大到連師尊都沒辦法化解了麼?
“哎!傳說世間有一種生靈可以掌控陰陽平和,吸收天地萬氣,這種生靈就是般若蝶。每百年方有一隻般若蝶出世,每出世一隻般若蝶天下必將打亂。”
逍遙子寫滿滄桑的臉龐上露出凝重,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些玄妙的事情,誠如他這種超越常人的大能,在浩瀚的天道麵前,依舊一無所知。
“這麼說,這就是個掃把星!”
楚孝風一聽頓時大怒,他居然讓自己去救一隻掃把星,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自己把它救活了,人間卻要麵臨浩劫,這是什麼人性!
“般若得怎麼可能是掃把星,他是掌控時間陰陽的生靈。隻是每當她出現時,必是證明天地陰陽有變,天地有變,自然預示著天地間的陰陽流轉必將失衡,也就是將要發生大規模的戰爭或是殺戮。”
逍遙子眉頭一瞪,對著楚孝風說道。這小子脾氣也太急了點,自己還沒有說完,他就開始胡思亂想。逍遙子見楚孝風不再插話,這才接著說道:“剛才若是般若蝶死活不肯認你為主,就此凋亡,則說明時間不需要它的存在,這樣證明天下無礙。可是它竟然認你為主,繼續留在人間,這恰恰說明,人間大禍將至。”
“當今天下,戰爭紛起,群雄割據,難道般若蝶來到此處,就是應驗此時的天下。”
張道陵眉頭一皺,他常在民間行走,自是知曉國君昏庸,各地起義軍揭竿而起。天下紛爭,烽火遍地,民不聊生。
“非也。此次紛亂不出三年必會平息,般若得乃是這位道友從將來帶來的,紛爭應該發生在將來百年後。”
逍遙子搖了搖頭,抬頭看著大殿的頂部,一個巨大窟窿後麵,便是浩渺的蒼宇,他還想參悟天機,羽化成仙,隻是人力到底能否融入這無盡的天道中。
“我的那個時代將會發生災禍?”
楚孝風喃喃自語,忽然他的瞳孔一縮,臉色瞬間慘白。大周朝建國不過七八十年,如今內憂外患,父皇還被自己刺傷,可以說,超綱即將易主。國內永樂教亂黨猖獗,鼓動百姓反叛,已經成為大周朝最不穩定的因素。大周外圍國家,諸如圖駑、倭刮國、吐蕃等外外夷番邦蠢蠢欲動,相互勾結,等待時機,入主中原,瓜分天下。
“師尊,剛才那些神兵利器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我闖了大禍?”
見楚孝風臉色變了變去,張道陵實在忍不住,把自己心中唯一的困惑問了出來。
“哎!那些神兵利器都是太峨山經曆幾萬年時間收集起來的,如今一夕之間化為碎屑,你說你闖了多大的禍。”
逍遙子似是頗有感慨,隻是天道使然,自己再責怪張道陵也無濟於事。早在十年前,他便已經測出天將大禍,隻是沒想到這大禍的根源會是他的太峨山。
“請師尊降罪,弟子無知!”
張道陵聽了逍遙子的話,整顆心都碎了,他曾經試想過自己的禍有多大,但卻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大,聽師尊的意思,好像還不止如此,似乎牽連著後麵的淵源。若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導致天下生靈淪為天道的塵埃,自己情何以堪!
“罷了,你起來吧。如今木已成舟,責怪你還有何用?倒不如想想如何補救,避免大禍綿延更多無辜吧。”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張道陵,逍遙子搖了搖頭,事到如今,補救才是王道,一味追究責任,又有何用。
“懇請聖人送我回去,誠如聖人所言,我的時代正式隱患不斷,禍亂並起的時候。我必須馬上回去!”
楚孝風此時哪還有什麼心情尋根問底,想到父皇的安危,大周朝的危機,他現在恨不能立刻回去,即便不能改變一切,但是總比坐以待斃強吧。
“道友勿急,眼下能夠解救這場浩劫的人隻有你了。”
逍遙子擺了擺手,示意楚孝風冷靜下來。楚孝風聽了逍遙子的話,心中有些好笑,自己如今無權無勢,即便有心解黎民之倒懸,扶社稷之危難,也是徒然。楚孝風微微苦笑,自嘲的說道:“如今的我即便有這個心思,也怕是無力回天了。”
“哈哈......道友何處此言,你可你為何來到此處?你來到此處的目的就是要了解自己的使命。”
逍遙子哈哈一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對著楚孝風和張道陵說道:“你們隨我來。”說完便緩緩朝著已經化為平地的石室走去、楚孝風和張道陵對視一眼,急忙跟了上去。不多時,三人便來到了石室麵前,逍遙子俯身將地上的塵土打掉,地上的石板上立刻浮現出一幅精巧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