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難道兵部侍郎的小舅子很了不起麼?他區區一個惡霸就能在此地橫行無忌,肆意圈地私用。別說老子打了他,就算把他宰了,那也是替民除害,為國盡忠!”楚孝風冷冷一笑,暗道:這牛鼻子老道果然與這夥人沆瀣一氣,就是不知道此人是何來曆,看他的樣子倒像是個世外高人,可惜卻是個攀龍附鳳之輩。
“先生,何必與他廢話,六爺好像快不行了,快點解決掉他,我們去救六爺!”彪金源見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沒完沒了,終於忍不住大喊道。他見楚孝風身後的馬英六一動不動,渾身都是泥水和血水,心中暗道不好,若是馬英六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這夥人非要給他賠命不可。
“無量天尊!既然施主如此固執,我就代三清祖師爺替天行道!”那道士聽了彪金源的話後也是臉色一沉,眼前這種流氓無賴根本不值得自己動手,貿然出手隻會髒了自己的衣服,可是眼前這小子不識好歹,不知進退,也隻有勉為其難的出手了。
聽了那道士的話,楚孝風哈哈一笑,鄙夷的說道:“你這狗腿子當的倒是新鮮,替主人亂吠還要找個富麗堂皇的理由,真是不要臉!”說完一個縱身,率先發動了進攻,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道士絕對不好惹,倒不如先發製人!
“嗖”、“嗖”兩道輕微的聲音自楚孝風手中發出,兩枚銀針瞬即直刺向那道士的手腕和腳踝,楚孝風原本想先廢去他的一手一腳,看他拿什麼逞凶。
誰知銀針剛剛飛射到那道士麵前,就見他輕揮拂塵,兩枚銀針頓時被打落一邊。楚孝風眼神一凝,急忙再次發針,卻見眼前黑影一晃,緊接著左肩頭一陣鑽心疼痛傳來。“嘭”的一聲,小腹被人狠狠踹了一腳,整個人倒飛出去十幾米開外,摔了個四仰朝天。
“嘿嘿......先生神乎其技,這一手當真快如奔雷!”見楚孝風沒一個照麵就被那道士打的栽倒在地,彪金源嘿嘿笑道。順便拍了那道士一個馬屁,當初,此人主動找上六爺,說自己是位風水先生,能幫助六爺富貴萬代。如今看他的能耐,目的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別看這彪金源長相醜陋,甚至是恐怖,但此人心機頗深,倒有些遠見。
“哈哈......對付此等凡夫俗子,不費吹灰之力!”那道士聽聞彪金源如此誇讚,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你......你到底是何人?”楚孝風強撐著身子緩緩坐在地上,低沉的問道。現在自己的兩條胳膊均已被廢,小腹處那一腳踢得自己渾身疼痛,也不知道那道士是如何做到的,再加上那駭人的速度,此人絕非等閑之輩!
“哈哈......無知的莽夫!貧道本名叫做劉伯雲,道號雲塵散人。乃是傳說中,鬼穀一門的門徒!”劉伯雲哈哈大笑,得意的說道。
“鬼穀一門?”楚孝風心中一驚,此人豈不是和李先生師出一門?劉先生一身正氣,為人磊落。怎麼這劉伯雲卻是滿臉猙獰,一身的邪煞。
“料你也沒有聽說過鬼穀一門,像你們這種井底之蛙怎會知道那種聖地的存在!”劉伯雲見楚孝風愣愣的發呆,還以為他在思考鬼穀門是什麼呢,不由得心生鄙夷。
鬼穀一門曆代隻有三人,這三人自出師之日起便注定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他們縱橫捭闔,以天地為棋局,以君王為棋子,征伐八方,謀略四野,最終隻有一人可以存活,而這一人便是下一任鬼穀子。
劉伯雲自幼心性陰狠,在出師之日,他借與二位師兄道別的機會,竟想偷偷把天下第一奇毒“滅靈丹”放入二人的酒杯中,妄圖拖延二位師兄的下山時間。若想解開如此奇毒,必要花費三年五載,到時候自己早已坐擁天下,殺他們輕而易舉。
誰知,當日三人道別,還沒來得及實施計劃,自己與大師兄吳崖,居然被一向憨厚沉默的二師兄李淳鋒設計,困於鎖神陣之中,而李淳鋒則大搖大擺的下山去了。這讓一向自傲的他頓感羞辱萬分,心中暗暗發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收回思緒,劉伯雲冷冷的看著楚孝風,猙獰的說道:“今天就讓你喂飽我的小寶貝!”說完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血紅色的小葫蘆,拔開塞子,一股黑氣迅速冒出。楚孝風見狀汗毛倒豎,渾身發顫,他本能的感到一股莫名的巨大危機緩緩逼近。定睛一看,就見一隻七彩蝴蝶緩緩自葫蘆裏飛出,飛出之後體型竟然瞬間變大了三倍之多,這神奇的一幕讓楚孝風心中一驚,暗歎鬼穀一門的神奇。
七彩蝴蝶緩緩的飛向楚孝風,它所過之處,地麵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印記,印記處,泥土突然沸騰起來,不消片刻便化作幹燥的沙粒。
“這是什麼玩意?這麼邪門!”楚孝風見如此詭異的場麵,心中驚駭不已。難道自己真的要葬身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