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鬱柏彥走了過來,坐到了她的麵前:“已經可以拿車走了。值班大叔確實給你開了票,但是你弄丟了,剛才他無意中找到了,所以過來通知我。”
難道……真的是她搞掉了?夏知皺著眉頭,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沒說什麼,隻是淡淡應了一聲就站起來。
她剛走出兩步,又被他給拉住了。
“幹什麼?”她不耐煩等著他。
“不是說有約會?”
“被放鴿子了行了吧。”剛一出口,夏知就想打自己的嘴巴,說好不要再繼續說謊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口又變成了謊言,她歎口氣,“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情?”
鬱柏彥挑挑眉毛,鬆開了手。
夏知趕緊走了出去,氣呼呼去拿了自己的車子,然後按照原計劃朝著二叔家開去。
周末去郊外的人不少,但是出了城不遠,車子就逐漸減少了。
夏知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車子越來越慢,可是離二叔家還有那麼遙遠的距離,不由得擔心起來,朝四周看了一眼,經過的車輛太少,離郊外的小鎮也還有距離。
她安慰自己應該沒問題的,畢竟之前她還曾經用這樣的方法騎到過二叔家,雖然過去了幾個月,但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結果開了一半……車子已經如同烏龜爬行。
夏知無力地扭動著車把手想要加速,也還是沒能阻止車子停下來的速度。
最後在一片甘蔗地旁邊,夏知的車子停了。
她下了車,朝遠處看了一下,甘蔗地過去又是一片農田,再過去的矮山坡上可以看見幾棟稀稀拉拉的民房,車子是肯定推不過去了,但是把車子放在這裏,估計沒多久就沒影了。
想到一整天的各種不順,夏知幹脆一屁股坐在旁邊幹淨的石頭階上,抱著自己的雙膝,把頭埋進了自己的胳膊上,閉上了眼睛,大腦空白。
不知道等了多久,她聽到有人向她這邊走過來。
她一抬頭,看到了逆著光的鬱柏彥站在她的麵前。
之前那麼多委屈和不安,一下子爆發出來,站起來瞪著他,連夏知也沒想到自己那麼脆弱,眼眶一陣酸澀,視線就朦朧了,她朝他發著脾氣:“都怪你!全部都怪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才不會那麼倒黴!”
夏知掄起拳頭上前就朝他的胸口砸了幾拳。
鬱柏彥抓著她的頭,一臉受傷的模樣:“疼啊,你就不能輕點?”
“不能!”她怒道。
鬱柏彥覺得好笑:“你一個女孩子,力氣怎麼那麼大。平時給大狗狗洗澡鍛煉出來的?還是本來就是天生怪力……”
說著夏知又要一腳踹上去。
“好好好,我的錯。”鬱柏彥笑起來,“都是我的錯,所以現在讓我來補償你吧。”
她的手還被鬱柏彥握著,再看他近在咫尺的臉,夏知心中又難過又生氣,可是想要狠狠甩開,他的力氣又太大,根本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