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鬱柏彥厲聲道,“這樣你的傷口隻會流更多的血。”
一聽他這樣說,簡單兩個字竟然帶著不怒自威的威懾力,夏知隻好老實待著,任憑他幫自己壓著。
“進屋,包一下。”鬱柏彥言簡意賅下達命令,就拉著她的手把她往小樓裏麵帶過去。
這間屋子一進門就是個落地窗,裏麵放著冷色調的家具,電視掛在有彩繪的牆上,布藝沙發和竹籃編製的如同鳥巢一樣的長椅,地上鋪著白色的毯子。
那麼小清新的裝飾,完全看不出會和鬱柏彥有什麼關係。
他讓她自己按著紗布坐到沙發上,然後從屋裏麵拿來了藥箱,先用雙氧水幫她把傷疤給清理幹淨了,又從裏麵找出了一小瓶藥粉,拉過夏知的手,揭開紗布,往傷口上倒了一些。
本來夏知以為會很疼,結果冰冰涼涼的,血也很快就被止住了。依然看著有些猙獰,但是可以看得出新生的肌膚。
她一聲不吭看著鬱柏彥動作嫻熟地幫她包紮,力道很輕,仿佛在擔心自己稍微一用力就會讓傷口再一次出血。
如果不是他說的那些話,她真的以為他是個溫柔和煦的男人。他的笑那樣暖那樣輕柔,仿若繾綣的雲。可他的話又像是十二月的雨,刺得人疼到了骨子裏。
等到他包紮完之後,夏知立刻就站起來,對著他別扭地說了句“謝謝”。雖然他人很討厭,但是禮貌她還是懂的。
“不用客氣,本來也是我的狗造成的傷害,這是我的責任而已。”鬱柏彥不鹹不淡地回答,“倒是夏小姐如果還需要什麼賠償盡管開口,不需要這樣傷害自己。”
“我都說了——”她咬咬牙還是忍下來了,跟他生氣根本就沒意義。什麼溫柔什麼和煦都是假象,他是個看著像有暖氣功能的空調,你以為冷暖都有,其實人家隻製冷。夏知歎口氣,說得很誠懇,“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要這樣想我,按照自己的想法隨意猜忌我的一舉一動,我也懶得跟你解釋了。如果你真的要賠償我,就像我跟你派來的那個大漢說得一樣,我們不要再見了,我會盡量避開你的,也請你不要再管我的傷了。”
夏知說罷就朝外走,出了小屋向著小洋樓那邊走過去。
還真是碰巧,等她過去的時候,老媽已經把貴賓給整理的差不多了,經過老媽的手修剪之後的小狗看著可愛乖巧了不少。
不過她一走近,那小狗又開始叫起來。
老媽低聲喝止道:“夏天,閉嘴!”
叫做夏天的小狗嗚嗚兩聲,不高興地縮在了老媽的懷裏麵。
夏天……有錢人家的狗為啥不取個洋氣一點的名字,非要跟她的那麼類似。羅威納叫王子,她叫格格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