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洛國皇帝大婚,對於全國上下的百姓而言,都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每家每戶都如同自己家中喜事一般,掛起了紅色的紗幔,日夜歡鬧。心影不看重婚宴,她甚至有些討厭,討厭紅色的喜慶的日子。她並不想這麼快就嫁給蘇羽,是蘇羽在自操自辦,她就像一個人人牽製的傀儡。正式的婚宴定於後日,沒有什麼特別原因。

蘇羽告訴她,消息已經封鎖了,南洛國那邊無人知曉此事。但是他卻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真正的烏蘇衛大人的女兒烏蘇沫兒此時還在南洛使館,婚宴一事她肯定獲人告知,這樣的話,消息就等於已經傳到南洛了。

“此事,我還真是忽略了。”蘇羽惱道

話音剛落,門外就來了個小將軍,全身金色的盔甲,腰間掛著的是一把彎刀。他站在門外作輯,說道:“皇上,信使來報,南洛國皇帝要親自出使西洛國,名為兩國聯誼,現在已到西洛國前方一百裏處,太陽落山前便會到達西洛國內了。”

蘇羽下意識的握緊心影的手,讓小將軍先下去,命人到西洛國接待外來使臣的住處收拾一番,來的是南洛國的皇帝,所以吃的用的都要備著上等物品。他安排完這些事情,便拉心影到一邊,讓她不用擔心,木景然親自來也帶不走她。

是啊,三國一直友好往來,雖然會互相打探對方的行動,但是國與國之間的戰事不會任性挑起,木景然就算來了,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因為一個女子而挑起兩國爭端,有損國顏。在南洛國的太後和臣子們看來,皇後沒了,可以再立,並不是一件大事,南洛國皇室裏的這些人可沒一個是和心影有什麼過命交情的,不會留她。

木景然果然很快就到了西洛國內,他一到使館,就命人去請蘇羽一聚,蘇羽也沒拒絕,隻是命人請木景然入宮,大大方方的在宮裏設宴,美女,佳肴,很大排場。

今夜,心影坐立難安,在皇帝的寢宮裏踱步。她走到門口,看向東麵的高塔,他們便在此處賞月,賞樂。

高塔之上,寶石耀眼,滿天星辰,此處沒有房頂,隻有近透明的紗幔,微風吹來,紗幔搖擺,整個設宴的地方就像在閃閃發光的星空裏,令人如癡如醉。

蘇羽先敬了木景然一杯酒,一曲舞後,木景然回敬了蘇羽一杯,雖然場麵歡快不已,但是木景然似乎並不想掩飾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聽聞,西洛國要辦一件大喜事,恭喜羽弟了。”木景然端起酒杯,淺笑著說道。

蘇羽哼笑了一下,一個謝字還沒說出口,木景然就搶著說道:“不知這弟媳是何美人,羽弟這麼多年沒有娶妻,沒有立後,卻在這短短數日便要大辦婚宴,令人好奇,若是羽弟不介意,可請弟媳出來一同聚聚?”

木景然先發製人,蘇羽也不甘示弱,以尚未成親,不便見人想要搪塞過去。木景然心中早已有數,他早就知道是心影,不會錯,心影出逃,他立即命人封鎖消息,知道的人還並不多,他對外宣稱皇後身體不適,臥榻養病,私下派出不少人馬追查心影去向,後有人稟報,在西洛國境外曾見到與心影模樣相似的女子,並且進了宮。他就連夜從南洛國出發,誓要將心影帶回。蘇羽不讓他見這西洛未來的皇後,肯定就是早已想要奪他之妻,不便見人,全是借口。

已經按耐不住的木景然,公然走到蘇羽身邊,耳語道“我知道心影在你這裏,把她還給我,兩國就相安無事。”木景然開始挑釁了,蘇羽也是再沒好聲好氣,也不再話裏藏話,回道:“不可能”

木景然稱心影是南洛國八抬大轎進宮的正宮皇後。蘇羽諷刺其一路利用心影,壞事做盡,傷害心影無數次,現在又來討要皇後,且先過了他這關再說。

兩國皇帝當場就要動起手來,臣子們見情勢不對,急忙衝上前去要阻攔。蘇羽和木景然已經在用手較勁,蘇羽咬牙道:“你一個南洛國的皇帝,要知道分寸。”

“分寸?你又可知道分寸?我的皇後你要搶,你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