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在殿上獻舞,你一個舞姬豈能擅自做主,說停就停!”
“就是啊,這麼好看的舞為何不繼續跳啊”
“來啊來啊”一個王子上前去拉起心影的手,要她繼續跳下去。
“住手!”
紗幔裏的皇上開聲了,“既然這個舞姬不想再繼續跳,便由她,我們看下一個便是,你下去吧”
“謝皇上”心影快速退了出去。
心影初入西洛王宮,獻舞雖普通,但身姿卻驚豔了全場,心影在大殿上對上了西洛國皇帝的眼睛,認出皇帝的身份,雖然發怒,但沒發作。心影藏匿於西洛國王宮中,夜幕時溜進皇帝寢宮,欲一探究竟,卻不知,自己行跡早被西洛國皇帝派人監視,心影到了皇帝寢宮時才發現自己一路暢通無阻,想起雪不飄曾說過西洛國王宮禁衛森嚴,不妙,中計。在心影要逃出去時,被他堵住去路。
"怎麼了,你冒充舞姬,身負重傷也要進宮尋我,你得知了我的身份,在大殿上沒有對我下手,而是偷溜進我的寢宮,不就是想與我有這樣的一幕麼?"
心影惱怒,一把推開他,因為用了太大力氣,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心影痛得用手壓著傷口,氣憤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當年,街上一瞥,他便被她迷住,安南王府私下培養的殺手中,唯獨她是女兒身,一個女子去做殺手,去做安南王的“武器”,足以讓他震驚,尤其是她還有著讓人動心的美貌。安南王不珍惜她,木景然那個皇帝也不珍惜她。她從安南王府出嫁的那一天,他便給自己承諾,此生護她周全,奈何,國事當前,西洛國內患叢生,他隻能回來主持大局。怎料,她卻也從南洛逃了出來,還跟野獸打了一架,險些被咬死,是他,沒能完成自己對自己的承諾,沒有保護好自己早已心愛的女人。此時,麵對麵,他其實也是愧疚不已。可是,看著她生氣時臉頰微紅的樣子,竟如此可愛,讓他忍不住想要挑逗她。
他笑了一聲,拽她走進了沐浴的地方,回頭一看,她臉更紅了,掙紮道“帶我進來作甚,讓我出去。”
不顧她的反抗,蘇羽將她抱起,丟進了水池子裏,這個水池子很大,邊上都鑲嵌著閃亮的寶石,五顏六色,也很刺目,心影一時被晃了眼,看不清了。隻聽見噗通一聲,她便栽到了一個大大的懷抱中,心影氣急,手腳並用,又踢又推,可是這個擁抱的力氣很大,她竟從不知道他的力氣這麼大,一直以來,以為隻是一個像文弱書生般的人,不知道這力氣得是練過多少武功的人。
“心兒”
他這麼喚她,他居然敢這麼喚她,她一頭栽進水中,溜出了他的懷抱,罵得很大聲:“你竟敢這麼無禮!當年答應我什麼,狗屁軍師,需要你時從來不在,來去沒有交代,我一個女人,在偌大的皇宮裏能做什麼,別人在暗處,想著法子要我性命,要安南王的性命,安南王造了反,我不怕死,但是那該死的南洛國皇帝欺騙了我,不管是他,還是太後,都是皇室奪了我腹中胎兒,我竟為他們背叛了安南王,我一無所有了,我一無所有了!”
心影越說越激動,落下淚來。
“我是一個女子,從小到大,我隻知道,安南王要我殺誰,我就殺誰,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我還記得,我的手一直在顫抖,我不敢下手,可是如果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我要保命,我……”心影哽咽了一下,繼續回憶著當年不堪的往事。“我不知道我從何而來,別人都有爹爹,有娘親,可是我沒有,我有一個奶娘,奶娘管著我們十幾個孩子,她說,我是最出色的那一個,我至今都不知道,她說我出色,是說,我的武功?還是說我的什麼。曾幾何時,安南王是我心目中世間最好的男子,聰明,勇敢,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包括犧牲我自己。可是,他屢屢放棄我,就像沒了用了棋子,是可以舍棄的。”
蘇羽沒有想到,心影竟會對他講出這些話。此刻的她,就像被扒光羽毛的小鳥,想要尋求庇護,尋求安慰。她最難的時候,他不在身邊,他恨不得抽自己的筋骨,恨不得,將她揉入身體裏,永生永世不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