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影突然眉頭一皺,想到她的謀士烏蘇衛曾經送給她一個銀哨子,讓她在遇到危難時吹響,她從自己的荷包裏拿出這個銀哨子,著急的向商販問道:“您可見過這個哨子?”商販將銀哨子接了過去,隻看了一眼便沒了笑容,他戰戰兢兢的,仔細看了看心影,欲言又止。心影追問了幾句,他覺得此人應該是惹不得的,便老老實實回答道:“姑娘的這個哨子可非普通之物啊,我們這些商販可沒人敢售賣。”商販先是恭恭敬敬的將哨子還給心影,然後遮擋著嘴小聲說道“這銀哨子上麵的紋路看來,是皇室之物,大有可能是皇親國戚隨身佩戴的。”

雪不飄聽見了,但她沒有說話,當作不知道一樣,靜靜在一旁看心影的反應。心影聽後,先是有點吃驚,後來又想,可能這烏蘇衛也曾進西洛國當過哪個王室人的謀士吧。

“心影姑娘,在想什麼呢?”雪不飄笑著問道。

心影搖了搖頭,“沒什麼,走吧,咱再到別處看看。”接著她便佯裝高興,挽起雪不飄的手臂,到處閑逛。

還別說,在這西洛國裏,心影見到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感覺他們每天過得都很開心,很自由,沒有什麼煩惱。心影又想起了安南王,笑容僵硬起來。這時,心影感覺到人群裏有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迅速穿行而過,心影一抬頭,自處尋找,已不見其蹤影,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她拉住正在教糖兒識別首飾的雪不飄,指了指不遠處的茶樓,表示自己想去休息一下,吃吃點心。雪不飄看出她有心事,便答應了她。到了茶樓裏,剛坐下,果然,心影便按耐不住心底裏的疑問,拿出腰間的銀哨子,問道:“夫人可曾見過王宮中有誰佩戴這種哨子?”

雪不飄拿過來仔細看了看,稱:“王公貴族很多人都喜歡一些精致的玩意兒,刻些與眾不同的花紋,隻是用來欣賞,自己使用,從沒人聚在一起拿出來供大家欣賞的。”也就是說,這哨子不算什麼,不能從哨子查出其主人的身份。

線索又斷了,看來,這謀士還真不好找。

“夫人,可有什麼法子能讓心影到王宮裏去?”

麵對心影這突然提出來的要求,雪不飄有些震驚。好不容易從他國王宮裏逃出來的女子,這又要進宮?如果心影進宮查出她想找尋的那個男子,是西洛當朝皇帝,並且皇帝沒忍住自己心意的話,心影豈不是又有成為一國皇後的可能?雪不飄心想,她麵前的這個女子竟然是天生的皇後命,罕見,罕見!

“夫人?”

“啊?哦。”雪不飄回過神來,說:“西洛國雖然製度比較自由輕鬆一些,不過王宮裏裏外外的防禦有五層,銅牆鐵壁,平常人武功再好,也是翻過一層就會迷路,被抓住。想要由正常的路子進去,嗯…對了,王宮每個月都會挑選一支舞隊,大大小小的舞姬都會借此機會入宮,在王公貴族麵前跳一支舞,酬勞相當可觀。”

“舞姬不需要經過選拔嗎?”心影問道

“不用,通常是自己去宮門外的舞司處要一個鈴鐺,要得到的呢就能進宮獻舞。”

“這鈴鐺可有講究?”

“舞姬要一次鈴鐺就得留名,留名2次以上的要不到,一般隻給新來的舞姬。”

“那我以舞姬的身份入宮?”

雪不飄趁此問道:“先問問姑娘進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心影無辜的看著她,說:“隻為尋故人,尋得到其實也就是敘敘舊,尋不到,也就罷了,沒什麼其他的目的,夫人且放心,心影對權力,地位毫不心動。”

“那好吧,既然如此,心影姑娘隻要安心練舞即可,我派人幫姑娘去取舞姬入宮的鈴鐺。姑娘還是不要損耗太多精力,低調行事,別被他人過多注意。”

心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