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夜鶯也終於補好血了,雖然他依舊感覺很虛弱(吸收的血量不多),不過總比剛才隨時都快死翹翹的狀態要好。
“死了嗎……是偷襲嗎……”夜鶯一臉凝重地看著焦黑的許天一低聲道,“我還以為你們把那頭怪物幹掉了……”
“沒有,我們沒那戰鬥力,”衫歐捂著手臂說,“就算有柏洛斯在,贏過那家夥的希望也很渺茫。”
“柏洛斯?”夜鶯不解地問。
“哦,就是……”衫歐正欲招呼柏洛斯過來介紹,卻意外地沒有發現這頭地獄炎犬的身影,“柏洛斯?”
在衫歐的呼聲下,一個完全由暗炎構成的狗頭自其身周浮現。
那是柏洛斯的腦袋,而它現在看上去……則很委屈?
“怎麼了?”衫歐關切地問。
柏洛斯低聲“嗚”了兩下。
“受傷了?怎麼受傷了?傷勢重不重?”衫歐繼續問。
柏洛斯繼續“嗚”。
“剛噴了口火結果不知道怎麼的自己就像是同樣被噴了一樣?”衫歐奇怪地複述道。
“等等,我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夜鶯對柏洛斯問,“你噴火噴哪去了?”
但是,柏洛斯卻沒對夜鶯的話語做出任何回答。
“你這樣說,它聽不懂的,”衫歐解釋道,“我也不是和在它語言交流,本質上來說,我的能力應該算是‘靈魂層麵的交流思想’之類的。”
“……那你之前對那群骷髏兵嚎的一嗓子是怎麼回事?”夜鶯麵無表情地發問。
衫歐推推眼鏡,語氣平淡地回道:“我那是在裝逼。”
“……”夜鶯呆滯了。
“咳咳,不管這個了,眼下的事情要緊。”說完,衫歐立刻對柏洛斯複述了一遍夜鶯剛才想問它的問題。
柏洛斯想了想後,衝著許天一仍蹲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焦黑之體“嗚”了兩聲。
“它說,”衫歐指著許天一的身體,冷靜地轉述道,“噴到那家夥身上去了。”
“……喂,你這小夥伴也太危險了吧?”夜鶯立刻就撤離開了許天一身邊三米遠,“狂犬病嗎?自己人都搞?”
“我問問原因,”衫歐和柏洛斯交流兩句,回頭對夜鶯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這名勇士剛才非禮了柏洛斯,所以……”
後麵的話已經不需要衫歐繼續說下去了。
而這時,許天一的焦黑之體竟發出了微微的顫動。
夜鶯帶著一臉“我理解”的表情蹲到他身邊,很哥們兒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都是沒女朋友的人,你的心情,我懂,可就算再怎麼饑渴,你也沒必要去搞狗吧?”
許天一的黑炭之身繼續顫動,他,這是在懺悔嗎?
“我懂,我懂,我明白的,”夜鶯歎了口氣,繼續拍肩,“人啊,在年輕時總是會犯下同樣的錯誤……”
許天一的身體開始劇顫,就像是被夜鶯的話語給感動到了一樣,而覆蓋在他體表的黑殼,則如同即將被破開的蟲繭般出現了裂縫!
這是,一個被洗滌的靈魂的新生!
“你懂個屁啊!誰TM知道這居然是條母狗啊?!”破繭而出的許天一在第一時間悔恨地發出了這聲響徹天地的怒吼!
夜鶯的表情僵硬了,他心道:……原來……你一開始是想非禮公狗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