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的紅暈爬上了寧次臉上,寧次就是斜躺著讓亦雪抱著,薄薄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寧次曖昧著抱著亦雪,許久。
“呼……”雪櫻掀開被子,探出頭來,呼氣,笑著說,“寧次,我剛在路上走,又沒有人,我怕黑,這麼晚了你家又比較近,所以……”
盈盈的笑意,曖昧的氛圍,幽暗的燭光,交織成一副似乎平靜而不平靜的畫麵。
“嗬”冰冷的臉上劃過一陣的笑意,不愛笑的寧次居然笑了。
寧次盤腿著坐起來,坐在雪櫻的旁邊,伸手撩著她淩亂的發絲,有點好笑看著如此狼狽的人。
寧次揉著雪櫻的頭,沒有說什麼,他選擇忽略她那漏洞百出的理由。
雪櫻看著此時的寧次,額頭上沒有帶護額,額上有個類似佛祖法印的印記,右手摸上寧次的咒印上,揉揉。
寧次眼睛逐漸的暗淡起來,轉為一潭死水,“小雪,你是不是認為我很汙穢……”聲音裏包含著一種名為憎惡的情感。
經過日向日足道歉,還是放不下自己長久的心結。
多年的恨,又怎麼能一跪就能免去呢?點點的厭惡,還是沒有除去,隱藏在角落。
摸在寧次額上的手震了震,好奇的金褐色雙眸,轉看向寧次的墨黑的眼珠,“怎麼會呢?”
是掩飾嗎?寧次輕笑。
“這些,其實我也有,你看”雪櫻再拉開自己的和服領,拉至鎖骨偏下一點,一朵鮮豔半開合的梅花,翩翩如生,好象以她的血作為養料,生存,那樣的鮮紅,那樣魅惑,那樣的妖豔。這朵花就像是個封印,把她封印在亦雪體內,它就是她存在的唯一證據。
美麗的圖騰,寧次微微的失神,手就這樣伸過去。
“寧次……”
寧次才回魂,這才記起,那摸不得啊,手就這樣尷尬停在空中,距離那xiong大約2CM。
寧次刷的臉紅,一會兒,寧次用停在空中的手,幫雪櫻拉好和服,隨之臉笑的看著。
“我知道,不汙穢……”
月兒彎彎,隱在樹林,害羞隻露半張的臉;繁星點點,掛著空中,閃閃向著人們眨眼;輕輕夜風,旋在林中,頑皮卷著熟睡樹上葉子。
“好了,很晚了,我要回去……”雪櫻雙手一撐,起來。
寧次急忙想抓著,奈何發端滑出了他的手,隻留下一陣淡淡的香味。
“再見了!”雪櫻一步也不停留,走出了寧次視線範圍。
“小雪……”
果然是漏洞百出的借口,前一刻說怕黑,後來就敢自己回家了?再說她是怎麼進到日向家的?嘛算了吧,反正也沒事。
門已關上,人已走遠。
遠處的雪櫻邪惡的一咧嘴,犀利的眼神夾雜著不知名的陰謀軌跡。